骆海说:“等你好。”
骆爷爷把碗往桌上放,“死不!”
骆海看他吃完,问他:“再来点?”
“不吃!”气都气饱。
骆海顺手把他碗收,看着也吃饱,顺手还想收乔荆玉碗,看还剩半碗粥呢。
既然大家都是同龄人,那就谁也别惯着谁。他吩咐乔荆玉:“去把厨房粥端来,你。”
然后又怀疑地看他眼,“能行吗?”
这位看就是个油瓶倒都不扶主儿。
乔荆玉心想,不就是端个碗吗?有什不行?他进厨房就把碗捧起来,没成想太烫,差点给扔地上。赶紧路小跑,腿上伤口都给忘,把碗搁石桌上,跳起来摸自己耳朵降温。
骆海哼笑声,他就纳闷,连个碗都不会端,这人是怎长那大?
。”
他拍拍轮子,“这轮子,自行车上拆。”又指指背后,“后边有电瓶,电动车上拆。”
“呦,那他可真是个拆学家。”乔荆玉绕到电动轮椅后边,看见那里果然有个电瓶,夸赞道:“您这轮椅跑那快,以为后边装发动机呢。”
嘿,这孩子嘴皮子挺会溜人。
骆老头打量他,“你几年级?”
没等着他张口,爷爷就在旁吐槽乔荆玉:“你吃饭是真慢啊,跟猫儿似,别人吃饭是口口,你吃饭是粒粒。这要是生在困难时期,兄弟姐妹又多,人都抢着吃饭,不得把你饿死?”
“这不是和平年代繁荣盛世,正好赶上计划生育只生个好嘛?”乔荆玉也不好意思让骆海等他,就说:“你别管,碗刷。”
骆海也没推辞,愿意刷就刷吧,把碗放下,转头进那个杂物间。
骆爷爷说他:“整天就知道摆弄那堆破烂儿!”
三个人围着石桌吃饭。
骆海做饭竟然还不错,乔荆玉挺意外,觉得人不可貌相,因为骆海这人看上去就和“贤惠”不搭边。
但骆爷爷把骆海做饭样样挑剔个遍儿,什蔬菜粥里菜叶子切太细,米粒煮久太软,萝卜咸菜点辣椒不放没味…
最后来句:“你什时候上学去?”
乔荆玉夹菜手顿,其实他早就纳闷骆海职业,又是收废品,又是修东西,刚回来路上还有人问他去不去帮工?50块钱半天,跟无业游民似,但房间里那些书,看着又像个学生。
乔荆玉纳闷,几年级?这话音别不是把他当小学生。他回道:“今年高三,刚参加完高考。”
“那开学就是大学生啊。”骆爷爷眼都亮,带着对知识分子崇拜,“你多大呀,瞧着你,跟小学生似。”
“爷爷,这就夸张。”乔荆玉以前也遇到过看不出他年龄,顶多以为他是初中生,“都十七。”
“那你跟们骆海差不多大呀,他比你大岁。”
骆海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正好听见他们说话,乔荆玉竟然十七,他还真没看出来,瞧着也就是十四五样子。这娃娃脸,够有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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