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跟……跟同事聚餐。”
方母哦声:“在你楼下呢,你什时候回来?”
“……今晚不回去。”
“你在哪过夜?”
“朋友家。”
方唯赶紧说:“好,谢谢谭哥,等会儿把他家里地址发给你,你打车让司机把他送回去就行。”
两分钟后,谭西原拿到地址,谢衡不情不愿地被塞进出租车里。
“你车就放酒吧,明天酒醒记得来拿。”谭西原细心提醒道。
谢衡招手:“你不上车?起吧,先送你回去。”
“不,自己再打辆车。”
方唯接电话时还正常,听清他意思后,立马推三阻四起来。
谢衡郁闷:“怎?今天个个都跟过不去啊,去你那儿住夜都不行?”
“在家里,爸妈这儿。”方唯情急之下撒个谎。
“真假?你今天跑回家做什?”谢衡不依不饶,他今晚确实受挫伤,听方唯不让他过去住晚,当即不快,非要问个清楚。
方唯不善于撒谎,两三句话下来都有些焦急。谭西原夺过手机,道:“跟他说。”
肯动。谭西原经过先前那段对话,已经明这人不是个心理脆弱娇花,因此此时没上当。
“报个地址,给你打车。”
谢衡嘟囔:“不回家。”
“那去哪?”
“你家不行吗?”
问题不休:“哪个朋友?”
方唯硬着头皮说:“那个上司,跟你说过,谭哥,正好他家在饭店附近。”
方母精明,也不知骗没骗过,总之是挂电话。方唯吁口气,还好都糊弄过去。但心里还是堵
谢衡却不听,把两人拽进车里,嘴里叨叨:“这冷,这地段又不好打车……”
这会儿功夫谭西原被冻得全身冰凉,谢衡可能是酒精在身体里起作用,手心很暖,贴合在皮肤上舒服令人忍不住喟叹。
谭西原不禁在心里叹口气。
方唯被吓跳,是谢衡打来要借宿电话,二是他妈妈电话,问他怎不在公寓。
才撒个谎,又要撒个谎。
说着走远两步,跟方唯说起话来。
换成谭西原,方唯松口气,如实招来:“不在公寓,在……那个房子里,你知道。”
“嗯,知道。”谭西原说。
“谢衡今晚怎好好要去那儿住?”
“在你楼下酒吧喝酒,喝多耍酒疯,你安心谈恋爱吧,给他找个地方住。”
“哦。”谭西原拖着人到酒吧外,轻笑道,“那去酒店吧。”
“你忍心吗?”谢衡控诉他,“个刚刚受严重心理创伤人……”
谭西原疲惫地松弛身体,靠在路灯上,轻声打断他:“别闹,已经挺晚,明天还要上班。”
谢衡立即不好意思再耍酒疯,自己歪歪晃晃站直,掏出手机说:“这里离方唯挺近,去他那里住吧,讲起来,还没在他那儿过过夜。”
多少有些喝高,神智半清明半糊涂,在通讯录翻两遍才找到方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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