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来
。”
方唯租房子在商圈附近，开车只要十来分钟。进电梯时才觉紧张，嘴里蹦豆子似不停歇：“
住十六楼，房间比较小，可能也有点乱……”
想起来床没整、衣服没扔洗衣机，吃零食袋子也还堆在沙发上，导致他开门时手心潮湿，钥匙都被攥沾上
汗液。
“你先坐。”方唯
进门拿双拖鞋给周锐昀，又赶紧手忙脚乱收拾屋子，“给你倒水，喝什
？”
“都行
“嗯。现在去哪儿？回去吗？”
“这快就要回去啊……”方唯脱口而出。
他们才开始确定关系，怎甘愿就此各回各家。
“那不然去哪里？”周锐昀示意他看塔上钟，“已经十二点多。”
“去那儿吧。”方唯不经大脑思考，直接道，“个人租房子，没有别人。”
周锐昀有些无奈：“要说几遍？”
“最后遍。”
“在起试试看吧。”
敲十二下钟声停下来，这句话变得清晰无比。方唯眼睛转几圈，还是有点发蒙。
“等等。”他说，“让冷静下。”
应生再次走过来，欲言又止，“们这边准备打烊。”
“那们先出去吧。”周锐昀站起来去结账，方唯跟在后面。
他俩在这里耗费大半个小时却个字也没说。
夜里气温下降，方唯推门出去瑟缩下，门边风铃撞上玻璃，发出清脆声响。塔边游人少大半，显得有些萧瑟。
“现在去哪？”方唯开口问道。
周锐昀疑惑看着他，神情里有几丝惊讶：“去你那儿？”
“不是那个意思……”方唯反应过来这话容易让人误会，闹个大红脸，“就住附近，你可以上去坐坐。”
越解释越乱，方唯烦躁地想抓头发。
周锐昀忽地笑，揉把他脑袋：“行，去你那坐会儿。”
方唯眼睛亮晶晶，仿佛夜里灯光全收束进他双眼里：“那去取车，停在前面商场里。你开车来吗？”
“这不是你想听到答复吗？”
“当然想听到。”方唯急于辩解，“但没想到你会答应。”
他希望如此，可不敢幻想真如此。现在是夜里十二点，他生日这天，愿望竟然成真。
“想好吗？”过几分钟，周锐昀问道。
方唯轻轻点头：“但还是有点懵，们算是在起吗？”
周锐昀往前走，回答道：“们……”
这时响起钟声。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塔上时钟被敲响，厚重钟声回荡耳边。
方唯好似没听清旁边人说话，又好似听清，他眼睛瞪得像只受惊兔子：“你说什？”
周锐昀停下脚步，转过半个身体面对他，酝酿下，才说：“们要不要在起试试看。”这该是个问句，偏偏被说出肯定句味道。
方唯像忽然变成氢气球，飘在空中，越飘越高，恍恍惚惚。他用两手捏下脸，喃喃道：“你再说遍，好像还是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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