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这时传来
几声尴尬
声响，陈冉和刘宇峰在亲密，极尽压制却依然有声音泄露出来。方唯身上起鸡皮疙瘩，瞬间坐立难安。
周锐昀也听见，伸手调大音乐声，勉强盖过。
响起来是首粤语
周锐昀却啪嗒
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冷声道：“没什
。”
方唯怔，椅子晃回原位，说：“哦……”
周锐昀不说话。方唯也不敢再找他聊天，不知道昨晚还好好，怎今早两人距离又远点。
吃完饭继续上路，今天换周锐昀开车，方唯坐副驾。车载音乐开着，陈冉在后座兴奋地跟着唱，周锐昀手拨，换成英文歌，她终于消停。
行车枯燥，唯有路边风景可观赏。方唯心思却在周锐昀身上。对方开车很稳，开半小时犯烟瘾，从烟盒里抽根。单手不便点烟，于是方唯抢先拿过打火机，说：“
帮你点。”
没有。
方唯紧张兮兮望过去，发现周锐昀只是侧下身体，依然在睡梦中，不禁松口气。脸埋进枕头里，滚烫像沸水。他咬下嘴唇，觉得燥热又兴奋。什时候迷迷糊糊睡过去都不记得。
早上醒来已经是八点半，周锐昀坐在床上玩手机。
方唯揉揉眼睛，头有些宿醉后疼：“很晚吗？”
“他们也才醒。”
脚走到周锐昀床边，蹲下去。
他想起句话，在哪本小说里看，说最幸福事就是早上醒来，可以数心上人睫毛。
屋内窗帘拉不严实，楼下路灯和月光铺陈进来，他借着隐晦光亮看床上人睫毛。
——根本看不清。
他弯唇笑下。周锐昀睡得有些沉，不打呼，很安静。他看着看着，像被蛊心智，涌起股冲动，轻轻前倾，嘴唇印上另个嘴唇——有些凉，又炙热。
“不用。”周锐昀却侧头躲开，放进嘴里烟又被拿出来。
方唯举着打火机感到难言尴尬。
周锐昀偏头对他说：“开车时抽烟容易发生意外。”
理由听起来正当，但方唯没回答，放下打火机，扭过头去看窗外景色。
周锐昀个动作就能牵动他情绪。他不明白怎好好地，对方突然对他避如蛇蝎般。
“哦。”方唯坐起来，神情呆滞。
“怎？”过几分钟他毫无动静，周锐昀问句。
“嗯？”方唯拖长声调，反应慢半拍，“还是好困。”话音落下又倒进被子里。
收拾好出门时已经快十点，早饭当作午饭吃。吃饭间周锐昀直在看手机，方唯好奇心作祟，椅子翘起角，身体倾斜。
“在看什？”
方唯维持姿势呆几秒，恍惚间感觉周锐昀好像动下。
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什大胆举动后，方唯急忙站起来，相贴唇立即分开，迅速扑回自己床上。
心口鼓噪，黑暗里全是他紧张心跳声，手心沁出热汗。
——不会被抓包吧，他鸵鸟似躲避几秒，鼓起勇气偏头去看周锐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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