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你没时间？”
方唯赶紧摇头，下意识回答：“有时间。”
“那就后天吧，地点你定。”周锐昀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路上小心。”
方唯跟他道再见，走出几步又回头，
副怀疑
口气：“你刚刚是说后天有空吧？”
周锐昀似是笑
下。离有些远，又是逆光，方唯真没看清，只是感觉到他语气里有笑意：“对，后天。”
“好，路上小心。下次有空再起打牌。”蒋捷客套道。
“嗯，拜拜。”
“周锐昀，你不起来送下你同学吗？”方唯要走，蒋捷冲着坐在椅子上抽烟男人喊道。
直言不发周锐昀慢腾腾站起来，手臂伸展，把烟按灭，说：“
送你出去。”
方唯心里苦涩和欣喜兼半，搅和在起难以理清哪个居多，只轻声道：“嗯。”
打到傍晚，老杨敲门进来，说车改装好。
方唯应声好，把打到半牌局让给周锐昀，自己跟出去看看。
再回来时圈正好结束。蒋捷问：“怎样？还满意吗？”
“很满意，谢谢。”方唯笑道。
“那就好。”蒋捷推推麻将，“今天就打到这儿吧，叫寻味坊菜，晚上都留下来吃饭。”
人，你胳膊肘外拐，帮起外人来。”
这话排外性太强，方唯看她眼。王姐指甲上涂着鲜红指甲油，掉半，斑斑驳驳。
周锐昀指着张牌要方唯出，应道：“他输钱算，当然要卖点力。”
“什时候说输钱算你？九筒。”蒋捷出牌。
“刚刚说。”周锐昀回答。
方唯脚步顿时轻盈起来，尽管这个后天肯定也只是个敷衍和客套话而已，可在这刻他依然心生欢喜。
周锐昀送他出门，夏天傍晚天空很漂亮，火烧云挂在天边，红通透。
“改装很好看。”方唯指着车给他看，“有空请你吃饭，答谢下。”
话虽如此，但方唯已经隐隐明白，周锐昀大概只会敷衍拒绝。
“好，后天有空。”然而却得到这个回答。
“嗯？”方唯立刻抬头，不可置信睁大眼睛，“后天吗？”
方唯站在边。蒋捷又看向他，说：“你也留下来起吃吧。”
“不用。”方唯说，他跟这些人完全不熟，临时牌友而已，哪里好意思留下来蹭饭。
他厚脸皮只在周锐昀面前显示。
“行吧，那你现在走吗？”
“嗯，付完钱就走。”方唯扫眼周锐昀。
王姐冷笑声，麻将扔得响亮。
蒋捷然于心，问道：“你老公今天又不回来？”
“管他死活，被个骚婊子迷心。”王姐愤恨道。
方唯明白过来，感情人家这通火气不是冲自己来，只是借由自己发泄出来。
周锐昀拍拍他手背，提醒他专心。方唯赶紧挺直背，像个被抓包乖学生，耳根通红认真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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