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澜松开自己尾巴尖,恍然大悟:“所以爹娘才不要,将扔在山林里。是师父把捡回来,只有师父肯要。”巨大龙尾把竹楼里精致八角小桌椅、博古架、茶案通通压个稀烂,且眼看着有种要把楼给撑开架势。
“听澜,把尾巴收回去。”师偃雪开口道。
风听澜恍若未闻,酒意上头,醉眼朦胧,喃喃着:“不……师父也不想要……要是哪天记不起师父,就会被重新丢掉……”他越想越伤心,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师偃雪愣,下意识伸手为他把眼泪抹去,却被风听澜把扣住手腕。下瞬,师偃雪整个人被掀倒在地,风听澜握住他双手腕骨,高举压在头顶之上。龙尾游走他身侧,冷硬鳞有处悄悄掀起,顶出两根物件。
风听澜浑身燥热,眼尾泛起抹酒后醉红,眼中潋着水色。他俯**去,压在师偃雪耳边,语无伦次道:“想和师父在起,结为道侣那种,再不分开。”
梧桐叶上,潇潇雨歇,师偃雪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折扇,琢磨着要不要去楼下瞅风听澜眼。
风听澜在跟他赌气,已经个时辰没有上楼来找他。从前风听澜也常同他耍小性子,不过脾气来也快去也快,撑不住盏茶时间就主动蹭到眼前。可这回倒是摆出非要同他争口气架势。
养龙真是个吃力活儿,师偃雪叹息着坐起身来,抄着手晃晃悠悠沿着青竹梯下楼,准备去哄哄风听澜。只是还未走到楼下,就闻到浓重酒香。
楼下,满地空酒坛,风听澜屈膝坐在地上,手中还捧着只酒坛子。
“谁准你偷酒喝?”师偃雪无奈道。
师偃雪懵,竟不知龙会酒后发qing,待反应过来不由得恼火,指尖转,召出戒尺,屈膝脚把身上不知羞玄龙踹得老远。
风听澜原地滚两圈,尾巴还没甩起来,就挨戒尺。
这回师偃雪打重,直接将龙尾给抽回去,重新规规矩矩变成双腿。师偃雪仍不解气,扶着刚才被龙尾勒得生疼老腰,过去对风听澜顿狠揍。抽阵子,才发现风听澜躲也不躲,只坐在地上动不动地仰头看他。
师偃雪手上顿住,皱
风听澜回头,看见站在楼梯口人,白衣曳在青竹阶上,昏黄烛影将他身影映得飘渺不清,夜色清风吹拂他衣袂微摇,恍若流风回雪。
“师父。”风听澜神色微醺,声音沙哑,衣裳也不知怎滚得皱巴巴,领口松松垮垮褪在臂弯,他眸色本就深,像打翻墨台落入暗不见底深潭。
师偃雪脊背竟无端生出几分凉意,玄黑冷硬龙尾忽地现出,直接将他卷起拽进风听澜身边。
“嗝。”风听澜自己也被这下意识举动吓跳,愣愣摸摸自己尾巴尖,满眼疑惑地看向师偃雪:“不是鹿吗?”
冰凉玄鳞磨着师偃雪后腰,隔着雪白灵绡在肌肤上擦出道道红痕。师偃雪拍拍他尾巴,冷静道:“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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