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你要走吗?”
他转身,那瞬间连呼吸都忘。
可他转身之后只是拉把椅子过来,然后在身边坐下,说:“你睡吧,等你起回去。”
28
个人生活惯,身边有人陪着是什感觉都快忘干净。
“什?”
说:“医生给扎针,估计要打个小时,你等还是先走?”
他把大衣挂起来,正好这时候护士进来,他说:“你直接去床上躺着吧,扎完就好好睡觉。”
“那你呢?”不死心地追问。
护士打岔:“水先生是吧?”
唐泾川这人,不知道说他什好,明明心里抵触抵触得不行,明明巴不得不再跟打交道,可是,在生病难受时候,却还愿意照顾。
说他善良比较好,还是说他傻比较好?
查好会儿,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医生说:“是不是大年三十晚上在外头闹不穿大衣冻着?”
下意识地看向唐泾川,发现他也在看。
医生给开药,得打几天吊瓶。
直视着他,点头说:“好。”
这个“好”字,低沉沙哑,像是嗓子里混进培沙。
说:“你系好安全带,们去医院。”
大年初医院也是如既往病人成堆,停好车进门诊大厅时,已经完全打不起精神。
唐泾川走在旁边,突然跟说:“你身份证带吧?给,去给你挂号,你到那边坐着去。”
睁着眼看着唐泾川,他说:“闭眼。”
这让想起前个晚上,们穿着毛衣站在院子里看烟花,当时让他许愿,告诉他闭眼。
没忍住,咧着嘴笑,然后乖乖听话,躺
说:“对。”
去床边坐下,眼睛直盯着唐泾川。
其实知道自己行为很可耻,但是大概因为生病,所以格外想耍赖。
躺在床上,护士给扎针时候眼睛也盯着唐泾川,可是他看着手背,针扎进去回血时候,他皱皱眉。
护士嘱咐两句,然后关门出去。
唐泾川让去注射室等着,自己拿着单子去开药。
看着他为忙前忙后,心里说不出来是什滋味,感觉他就是缕握不住烟,现在这缕烟围着打转,用不多久,就要散到天边去。
闭着眼靠着注射室软软大椅子坐着,觉得有些热,就脱掉外套,晕晕乎乎,又差点儿睡着,唐泾川回来时候叫说:“等会儿打上针,你躺这儿睡。”
VIP注射室只有们俩,这边是沙发,对面是窄窄床。
问他:“等会儿你走吗?”
切都自然得好像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昨晚那件事,说:“自己去就行。”
他不说话,就是看着。
他这样看就没招,只能从他意思。
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开玩笑似说:“别带着身份证去干坏事儿。”
他没理,拿着身份证转身就去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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