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天没有反应,悬着颗心等着他。
过好久,还以
他说完这句话,掐断烟,把脸埋在自己臂弯里。
沉默好久,其实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什。
心疼他,也突然愧对他。
今天,拉着他起过年,他大概是为不扫兴致,直维持着较好状态,他对笑,语气轻松地和聊天,陪着贴福字放烟花,可是在做这些时候,他心里始终暗潮涌动,他压抑着自己,只在醉酒之后才终于释放出来。
把烟头在烟灰缸按灭,然后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他说些听不懂或者听不清话,绯红着脸抽根又根烟。
“有时候以为明天不会来,可是睁眼睛发现已经是明天。”
“每天都在骗自己,得告诉自己百遍没关系才能有那几分钟真觉得没关系。”
“昨天照镜子时候看见镜子里人,盯着他看,他也盯着看,跟他打招呼,他也跟打招呼,问他是谁,他没说话。”
“你说冬天为什这冷?春天还得走多远路才能到这里?”
字充满无奈和疲惫,他确实应该很累,从周晓云查出癌症开始,到她去世,这长段时间里,大概他哪怕是身体休息下来,心也从来没休息过。
又想起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喝着酒,抽着烟,耳边是来自远处鞭炮声,暗自祈祷,他千万不要这样。
想告诉他,爱情不是人生中唯,爱人走,不代表世界从此片漆黑,们没有谁都是样活,而且要带着对方那份活得更好。
可是个字都说不出口,这话听起来就让人很想骂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火炉烤得脸颊发热,身体发热,不知道这火炉有没有也温暖他。
轻声问:“泾川,你睡着吗?”
他摇摇头,可是没有抬起头来。
站起来,拉住他手,强行将他抱在怀里,他脸贴着胸腔,他定听得见心跳。
说:“泾川,你别回那个笼子,留在这儿,或者你不愿意离它那近,们就搬到别处去。”
皱着眉听着他说这些不着边话,知道他有些醉。
他叼着烟,趴在桌上,眼睛带着倦意看向远处。
“你看对面那栋房子。”
听话地看过去,那是他直住着地方。
“黑漆漆,你不知道,那其实是个大笼子,每天在里面表演烈火灼心。”
更何况,有什立场去说这样话呢?
唐泾川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缓慢地抽烟,他吸口,然后张开嘴,烟雾笼罩他脸。
觉得自己非常可耻,明知他陷在痛苦中,却在看着这样他时,觉得口干舌燥。
所以说,人类终究是动物,哪怕被冠上“高级动物”名头,可劣根性还在,谁也摆脱不欲望,们始终被它支配着。
不知道坐多久,但酒是喝不少,唐泾川话开始变得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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