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云又惊又疑：“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否驱除体内
魔气，但他迎着齐霄专注而又郑重目光，心里忽然软
，灼灼看向齐霄，薄唇微启：
齐霄吓得倏然抬起手，然而抬起半寸，就被燕如云攫住，缓缓贴回伤口上，燕如云
阵战栗，齐霄指尖片湿热，想来是他绷紧身体时又挣开伤口。
齐霄恨不得那伤口开在自己身上，颤抖着拿起布巾抹去新涌血水，再动作时，便如根羽毛般拂过，燕如云在他肩上压许久，微微侧头，齐霄感觉到脸侧微热，下意识想要躲开，却是心中横，当作不知，继续细致地上药。
燕如云低声叫着他“师尊”，干燥唇擦着他脸颊挪到他唇角，齐霄终是坐不住，有些难堪：“坐好，还要……”上药。
后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燕如云擒住齐霄两片薄唇，只手从齐霄手臂划到他肩膀和脖子，最后托住他下巴。
燕如云试探地碰碰，然后抬头小心地看齐霄神色，只见齐霄垂着眼帘，眼睫颤动着，似乎想要别开头却没有真行动。他心里涌出狂喜，再次贴近，压上齐霄嘴唇，在唇缝之间舔下，继而挤进齐霄口中。
人，都不行。”
燕如云微讶，这句话并不明晰，依旧没有说出为什
，但他从齐霄神色之中朦胧窥见点真相，难道……
齐霄继续道：“连江《迦蓝刀》也很好，但比不上你，那是世上最好功法，所以只能你练，你明白吗？”
“师尊。”燕如云喉头发紧。
“没有——”齐霄顿顿，抿下唇，硬着头皮道：“从来没有不喜欢你。”
这个吻，齐霄明目张胆地期待五年，又压在心底四年，终于如愿以偿时，感觉到不是欣喜，而是无尽愧疚与心疼。
没有他，燕如云不会被困三年带着身伤痕回来，不会入魔，也不会因囚禁同门被师门厌弃。他保住百里连江，保住迷雾山，独独……让这个自己最喜欢人受尽折磨。
燕如云似乎感觉到齐霄不太对劲，他向后撤下，原本失血嘴唇因为按压变得鲜红，连苍白脸上也染上些红色，忐忑而又不安：“师尊？”
齐霄掩去繁杂心绪，勉强弯下唇角，抬手抚上燕如云脸，直视着他黑眸，道：“让帮你除魔，好吗？”
上次他想要帮燕如云除魔，反遭魔气反扑，只有燕如云主动压制魔气，他才有机会从旁斩除。
“做……”燕如云忽然哽住，声音走低：“师尊还会原谅吗？”
“错是。”齐霄道：“没有，你不会这样。”
燕如云有些急，抓住齐霄手，忙不迭地说：“师尊不要信之前混账话，那时……以为师尊再也不会理……”
齐霄摇摇头示意不会，拿出盒药膏，手指挖些，点点在燕如云伤口上匀开。
燕如云眉头顿时抽起，痛极地“唔”声，额头压在齐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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