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师
齐霄将那几张写好
纸叠放起来，起身把笔洗
挂起来，又把桌案收拾，燕如云那边还是没睡，已是实在没事可做，他只好推门出去，御剑往燕如云院落去。
两处院落相聚不远，燕如云早已感觉到齐霄正往这里赶来，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便见月下站个白衣人。
五个多月不见，齐霄好像有哪里变，然而细看之下，又是哪里都没有变化，遥遥站在月亮门处，冷白月光洒在他白衣之上，像是……团孤远白色火焰。
乍然相见，饶是燕如云这样极擅周旋人也时晃神。
还是齐霄先步开口，他露出往日那样笑容，道：“如云，你回来。”
卢月卢放离开之后，燕如云没有进屋，而是望向齐霄所在方向，他能察觉到齐霄还没睡。
他走短短五个多月，听这两个看门弟子所讲述事，齐霄似乎性情大变。
在他印象里，齐霄是个认准件事便会心无旁骛人，从前认准他，便对任何其他人不闻不问，如今却为个从不相识小师弟直闯炼器峰，锋芒尽显，竟直接斩外界颇有名望炼器圣手臂，这等变化……实在出乎他意料。
燕如云又种事情脱离掌控焦躁感——他不知道这样变化是因他而起，还是因百里连江而起。
现下，倒是有些倾向后者。若是以往齐霄得知他回来，必定会在第时间赶到他这里嘘寒问暖。
几月未听这人亲昵话语，燕如云心头跳，过往不耐随着这句“如云”缓缓苏醒。然而他思及刚刚卢月卢放说过话，又生出丝想要比上比跃跃欲试来，无甚表情脸上便也展笑容，很是亲和地唤声：“师尊。”
有瞬间，齐霄真以为回到以前，回到以前那段幻想之中与燕如云甜甜蜜蜜日子，可是在他看到二楼栏杆刹那，想到五个多月前他曾在那里看到过景象，短短错觉便烟消云散。
他真是怕燕如云演技，明明做过那样事，如今却能像什
也没发生样，他不禁打起精神来——燕如云肯粉饰太平再好不过，他也不能让燕如云比下去，要演得好点，就像他从来没看过那天那副刺人画面，从来没有和燕如云有过隔阂，维持着师徒之间该有亲近，从此也止步于师徒，就像他从来没有生出过别样心思。
齐霄走近，道：“连江说你要休整几日，为师正好无事，便来看看你。”
燕如云敏锐地抓到“为师”两个字，以前齐霄从来不这样自称，难道……他真有变化不成？
轻松之外，似乎添淡淡不甘心？
齐霄停笔，坐在桌案前纠结到底该不该前去看看燕如云。
燕如云确实带话来，以往也时常像这样让弟子带话过来，应是不想见他，他却总是忽视这些话，登门看望。若是这次不去，燕如云定会想到是他明白那天晚上事，知趣地不再打扰。
……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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