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在这看着。”
行宫中条件不便,太医叫人热烈酒,先以清水洗去污痕,又以热酒浇淋。严清鹤死死攥着椅子扶手,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叫出声,只好咬紧牙,把呻/吟又咽回去。
有时伤在自己,不觉是大事,反而旁观者看得触目惊心。章颉对刘善使个眼色,刘善便会意地对旁余人道:“水热好?干净衣裳备齐?都愣着做什?”
闲杂人等便都退下,章颉走上前去,握住严清鹤只手,道:“你要是想叫,就叫出来。”
他握着严清鹤手,不只是要给严清鹤
群人便忙着照应大皇子去,严清鹤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将放下裤管又卷起来。伤口已经不怎出血,而被雨水泡得泛白浮肿,还有些泥污。
皇帝脸就冷下来:“这是蹭破?”
太医仔细看看伤口,道:“似是锐器所伤。”
“应该是箭……”严清鹤原本已经累得不想再说话,又不得不开口,“他们丢下箭,不小心划到。”
边上有人道:“那箭头上应该有毒……”
下场雨,居然弄丢大皇子,未来储君。皇帝龙颜大怒,随行人都感到后颈发凉,不敢在皇帝身边多停留。
行宫门外片混乱,能出去找人人都派出去。忽然见有侍卫抱着大皇子冲回来,众人才感到劫后余生,连忙让出路来,将他们迎进去。
随行太医早在候着,方瞧瞧大皇子,却见个严清鹤被个侍卫搀扶着,瘸拐地走进来。
严清鹤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还在滴水。他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忽然从冰冷雨中走进温暖屋子里,身体还在发抖。
章颉方才急许久,刚刚松下口气来,却见严清鹤这幅样子,霎时惊,隐隐还生出些害怕,急火攻心,不由怒道:“你又怎!”
严清鹤听,居然并不感到十分害怕。他今晚经历事情太多,已经没什震惊力气,只是平静地想,自己可真够倒霉。
严清鹤自己不急,却有人替他急。皇帝怒道:“有毒?什毒?怎回事?”
太医忙道:“应当无事!用药毒性轻微,只是让猎物行动迟缓,对人影响原就不大。何况伤口不深,又有雨水冲刷,应当没有多少毒融进血里。”
严清鹤发觉自己捡回条命,长舒口气,皇帝却还皱着眉头,怒容未消。
太医道:“那臣现在清理伤口,陛下……”
说罢发觉自己语气太吓人,又放缓声音问道:“怎回事?”
“没事……”严清鹤道,“蹭破腿,点小伤。”
个侍卫便走近皇帝,轻声道:“是严大人找着殿下。”
章颉深呼吸口气,点点头,示意太医去给他也看看。有两个病号,却只有个大夫,严清鹤道:“没事,先给大皇子看吧。”
太医转头对皇帝道:“殿下是受惊又着凉,应无大碍。先擦洗身子,换身干净衣裳,喝些热姜汤发发汗,臣等等再开个安神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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