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瞧,却是只半大小猫,半金半黑阴阳脸,身上毛色黑金驳杂,看着颇有些瘆人。
章颉手扶着严清鹤,手对侍卫摆摆,示意他们退下去。严清鹤即刻站直身子,尴尬道:“臣眼神不大好……”
“玉蟾新养小玩意儿,”章颉笑道,“要真是刺客,世安也
严清鹤顺着看去,竟是只风筝。不知从那堵墙后飘起来,是个简单燕子式样,晃晃悠悠地他飘在风里。
严清鹤奇道:“这才下过雨,就有人放风筝。”
“朕少时也喜欢玩这个……”那是近二十年前发事情,皇帝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那时候还专门找会扎纸鸢师傅来学,自己扎放着玩,还有许多花样。”
“不想陛下比臣更会玩,”严清鹤笑道,“小时也曾玩过,但不曾做过。”
十多岁皇子本来已经快该上朝听政,却还在扎纸风筝,当然是不务正业,甚至于玩物丧志。然而谁会去严格要求他呢?他只要不惹是生非,没人会特别在意他。
“怎会?他明白你……”严清鹤话刚出口,忽然想起皇帝。如果地位悬殊,必然渐行渐远——阻隔人,毕竟不是山与水。
但以他看来,就算借势又如何呢?只有身在其中人,才会格外在意这些。不过这对年轻人毕竟与他不同,他重复道:“不会,他明白你。”
天日渐热起来,雨水也渐渐多。严清鹤已经开始习惯这样清闲,除做自己事情,他得闲便看书,看史书。看多时代浮沉,人生起落,他已经恍惚有种致仕隐居沧桑。
这日雨过天晴,消些午后闷热。章颉搁下笔,看看窗外,老丁香树枝叶绿得晶莹喜人。严清鹤正在他身边看书看得专注,他就偏头看着严清鹤侧脸。
严清鹤感到皇帝在看他,顶着目光强撑阵,实在看不进东西。见皇帝仍没有移开视线意思,他终于开口:“陛下在看什?”
何况他并不是个人——那时候有人陪伴,再幼稚游戏也充满趣味。
“那改日朕带你扎个风筝玩。”
严清鹤失笑:“陛下怎总拿当小孩子?”
他话音刚落,笑容还没收住,忽见树后团黑影扑面向皇帝冲来。严清鹤不及多想,脱口喊出句“当心”,闪身便也朝皇帝扑去。
皇帝却被他吓跳,身后侍卫也冲上来。团混乱惊魂未定时,却听声细微又沙哑声音:“喵……”
章颉微笑道:“看看你。”
严清鹤顶不住,脸上都开始发热:“陛下说笑,臣有什可看?”
皇帝终于不再戏弄他,转而道:“天气不错,去外面走走吧。”
此时天是柔和蓝,浮着些云彩,像松散棉花。空气湿凉空气里弥散着泥土和树叶气息,开残海棠花里还存着汪未干雨水。
两人在御花园里沿着小道缓步闲走,忽然皇帝停住脚步,严清鹤不明所以,皇帝便朝着个方向微微扬扬下巴,道:“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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