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躺着皇帝身边,低声问:“为什……是?”
章颉似乎没料到他会问,时有些怔住。很快他明白过来,居然笑起来,翻身吻上严清鹤。
皇帝又笑起来,严清鹤实在不知是哪句话使皇帝高兴。
皇帝说:“同世安这样想法人不多,你毕竟不同。”
皇帝从背后抱着严清鹤,吻他眼角。温热鼻息触过肌肤,带着不浓烈但厚重熏香气息。
皇帝似乎很喜欢他眼睛。对着他眼睛,皇帝便有格外多温情。严清鹤也并不想深究原因,多思无益。
皇帝为他除外衣,又将他带到床上。严清鹤不意外,但他仍然不知如何自处,任由皇帝动作。
接着讲下去,而是忽然问道:“世安年纪也不小,怎还未婚配?”
严清鹤没料到皇帝时说牵扯众多大事,时竟然又说起这样家长里短话来,他不及思考,回道:“臣……臣先立业,后成家。”
章颉似乎很有兴趣样子,又追问道:“你如今业也立,还不准备成家?”
严清鹤在家总被母亲和大哥说这事,现在居然被皇帝提起。他本来就不善于谈这些情情爱爱事,皇帝又与他有这样不明不白关系,因此格外窘迫些。
他在考虑要把这事说到什程度,也该随口敷衍吗?又觉得皇帝要想就是这些亲近温存,问这样八卦也希望多点人情味吧。
章颉仔细地亲吻他,像对待珍宝。没极度紧张与绝望,也没疼痛,他竟也从这情事里感到些陌生快意。
但他死死咬着牙,不发出点声音,不行就攥着被子,咬着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
皇帝也并不嫌他沉闷,不要求他出声——大约是给他留点最后脸面与自尊。
严清鹤闭着眼睛,头脑里被快感缠绕,乱得很。然而黑暗混乱里,那两个描金小字忽然地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在提醒他什。
他终于还是问出口。云雨之后人总是格外懒散,思绪也迟钝些,做事也冲动。而且他刚刚满足皇帝,付出者总该有些任性特权。
他想想,也便照实道:“原先父母也急着想要张罗,也都是很好姑娘……但臣总羡慕兄嫂青梅竹马,情意甚笃,而不想贸然与个不相识姑娘结亲,就这样把辈子定下来,因而总觉得不急。”
章颉听得眼角带笑,严清鹤不禁腹诽,倘若自己真成亲,皇帝定不高兴,然而他现在居然来问自己为什不成亲,这很有趣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想着躲过日是日,拖着拖着就成习惯,不觉年纪也大。”
章颉看着严清鹤,声音里也带着愉悦:“那这样看来,世安也是个重情之人?”
“重情谈不上……”严清鹤说,“也只是没有准备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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