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鹤笑道:“既然你都开口求,当然要想想办法,帮他把。”
赵晟刚走,严沧鸿恰好从外头回来。见摆着茶水,便问严清鹤道:“家里来客人?
“算不上什客人,赵家小六出来躲清闲。”
“你还真敢接待他?”严沧鸿笑,“不怕别人说他贿赂你?上次可都被人告御状。”
“大哥……”严清鹤无奈,“您别总拿这件事笑,这算什事情呀,总不至于有人再拿这车鲜果说事吧。”
行事作风也都是孩子作风。他只当赵晟交个新朋友,以这样嫌弃来表示亲近。他问道:“听你言下之意,你和那书生交情还非浅?”
“和个穷书生哪里说得上什交情不交情……”赵晟道,“就是觉得有趣,才想向严二哥你说说。”
“你呀,”严清鹤叹道,“你什时候能让你父亲和哥哥们少操点儿心,他们也能多享几年清闲。”
“哪里不让他们省心?”赵晟理直气壮道,“要是他们不逼着读书,难道还会惹出什事情来?”
严清鹤也懒得提他欠自己人情债,不过是几个月前事情。
严沧鸿也不打趣他,转而道:“虽然不至于风声鹤唳,不过近来总还是谨慎些,别留下把柄。”
此时京中大事,无外乎那两三件。此话出,所指自然明。严清鹤心中略略惊,问道:“这事情还真有上头人参与?”
“说不准。”严沧鸿道,“重要不是有没有牵连,是那位心里怎想……皇上该有大动作。”
他刚从外头进来,身上还带着点寒气。这时候有小丫鬟递来个暖炉,严沧鸿把玩着暖炉纹路,淡淡道:“但愿能平平静静地,把这个年过完。”
赵晟又道:“本来家也用不着增光添彩……又没什大志向,就算天天躺在家里也饿不死,干嘛非要和那群穷书生样十年寒窗呀。”
严清鹤时竟然不知怎反驳,他心里闪过诸如胜极而衰之类话,又无法说出口。只道:“是是是,赵公子说有理,管不着你。”
赵晟复又嬉笑起来,埋怨他怎和三哥样唠叨。
严清鹤看他派天真,诸事不管样子,居然有些羡慕起来。心里原来有些念想,有些抱负,遇到坎坷才会觉得受折磨。若是从开始就没往高远处想,真能舒服自在过辈子也是件幸事。
赵晟又与他絮絮叨叨说阵,无非酒楼奇遇云云。临走时,又对严清鹤道:“哎,严二哥,要是那书生上真考上,你能不能想办法整整他呀。总不能叫他真连中三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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