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刘监守自盗。十万白银,如今只查着五万,他也只认五万。”
“你说真是他?”严清鹤实在没法相信。他与这人多少有过些交情,那时就觉得他为人正直,也确是贫寒出来,吃得苦。后来有个有钱岳家,又做官,仍然过清苦日子,政绩也是有。这样个人,何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清鹤呀……”景遐叹道,“你生在京里,长在京里,有些事情你不懂。天下读书人,有几个如你样,又有几个如你大哥样?你这是前几世修得福分。”
“你不是?”严清鹤反问。
景遐笑起来:“当然也是,所以才没贪五万两雪花银。那刘长承认罪时候痛哭不已,说天下寒士苦读如他者多矣,如他样考中又有几个?便是考中,辈子清贫守正,也多是窝在地方上终老,有什意思?”
严清鹤不语。他确也少想这些事情,尤其是近来囿于皇帝这事情,哪里就能想起天下士人命运。
“世人苦被名利累呀……”景遐感慨,“寒门子弟如此,京城大人物们难道不样?都是样,牵挂太多,谁也舍不,顺心顺意太难。”
严清鹤不知景遐又为何有这多感慨,他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他只是自嘲地想,景遐说得也没错,自己不也是被这些东西牵绊着吗?他要真是无牵挂,也不是现在憋屈。但牵挂放不下,他也没法怨别人。
“这事情现在还压着,估计再过几日就该传遍,朝里怕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吧。”景遐看着严清鹤道,“哎,清鹤,你嘴严吧,不至于转头把这话传出去吧?”
严清鹤知道景遐也只是与他玩笑,回道:“你嘴多严,就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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