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刘长承?”
严清鹤当然记得。那是他同年,都是德启元年进士,新帝登基以来录第榜,人数比平时还多些。这个刘长承是个贫寒人家子弟,是入赘当地富户才解决温饱,连同当时上京赶考钱都是他岳家出。这人当初入赘时,当地多少读书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后来考中,反而全成片赞美之声。
“此人如今是在永州代做官吧……记得去年还听人说起过,仍然是清贫,又肯担责任,大家都称赞。”
“他倒是清贫。”景遐冷笑声,“那你记得永州失窃官银?”
严清鹤时不敢细想,他问道:“你……你这话什意思?”
严清鹤想想,答道:“不能说没有,不过也没法左右。”
景遐喝口茶,叹道:“你约来聊天,你如今又遮遮掩掩,非要这打哑谜?”
严清鹤也叹气:“是真没法说……”他已经后悔,他到底想向景遐说什呢?可人就是这样,知道件全天下只自己知道事,就实在被这秘密压得难受,总想找地方宣泄。
景遐盯着他瞧会,直把严清鹤瞧得不自在,才压低声音问:“该不会是……宫闱秘事吧?”
其实这也算是答案,严清鹤没料到他能猜到这层上,也被说得怔住,半晌不知怎回应,算是默认。
约来倾诉你腔柔情,你怎反倒不好意思?”
严清鹤无奈道:“别瞎猜,真没有。你怎同个市井妇人样,总操心这些事。”
景遐仍是脸不相信地瞧着他,严清鹤也不理会,自顾自地说道:“你说,个人要是爱慕另个人,但是求而不得……不,是根本没法表白心迹……”
景遐插话道:“真不是你?”
严清鹤只觉得这话说不下去,他道:“罢罢,换件事情说。若是你知道个,个熟人,有件……有个惊人秘密,旁人都不知道,单你知道,这事情还与你有些关系,该如何自处?”
“就是你想意思,
景遐眨眨眼,奇道:“严二你倒是有本事……不过这事你还要来问?”
他又喝口茶,缓缓道:“这事情,你当然只能让它烂在心里。”
严清鹤何尝不知道要烂在心里。只是他现在知道事情多些,可以暂时逃避开与自己有关部分,像个旁观者样想想皇帝八卦。
景遐忽然凑到严清鹤耳边,悄声说:“也与你说件事情。”
“什事?神神秘秘。”严清鹤被他影响,也不由自主放低声音。
景遐问:“是那人告诉你?”
“不是,是……无意间知道。”
景遐思索瞬,脸色变,问:“该不会是你大哥做什对不起姐姐事吧?”
严清鹤怔,哭笑不得:“你想什呢,你还不知道大哥人品?”他实在是无奈,连皇帝都称赞过景遐才思机敏,怎都机敏在这些地方。
景遐又问:“那此事于你有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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