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推开碗。
雨还在淅淅沥沥
下，顶灯暖和光照人昏昏欲睡，香荚兰气味终于消失
。
秦肃征唇边带着
丝笑意，“好吃吗？”
陆渊点点头。
秦肃征起身收拾碗筷，语气轻松，“今天太晚来不及，下次再给你做吊汤。”
陆渊坐在餐厅椅子上看他在厨房里忙活。
他穿着陆渊睡袍，略有些紧，胸肌连着部分腹肌都敞着，下摆只到小腿肚，有力踝骨和结实肌肉清晰可见。
洋葱小葱切成小段儿，加点猪油热锅炸成葱油。面在沸水中滚煮，待熟过道温水收紧。化几滴酱油点葱油做汤底，盛好面，上面再铺上几颗鲜葱粒。
动作利落，赏心悦目。
秦肃征端面碗出来，把筷子递给陆渊，“尝尝看。”
跳，扒在秦肃征肩上不肯松爪。陆渊站起身打算把它摘下来，不防和秦肃征对视眼。
雨声嘈杂，房间里也没有那
静。秦肃征眼神发亮，反手抓住陆渊手臂，似耍赖又似恳求，“
没开车。”
***
秦肃征最终获得睡沙发资格。
雨越下越大，陆渊教养让他做不出这时候赶人出去事儿。本想让秦肃征睡小卧室，但里面放满白如安东西——白如安怕他再给陌生人借宿，恨不得给房间挂块儿牌子，写上“陆渊与白如安以外不得入内”。
陆渊格开他手，“不用。”
顿顿，“你以后不要来家。”
陆渊吃很慢，先鼓着脸颊细细吹筷子头上那点儿，觉着不烫，再咬断慢慢嚼，专注又细致，像是面对珍馐美馔。
秦肃征看心软极。
慢吞吞，像是温驯小动物，全心全意只有面前食物。投喂带来成就感和幸福感从脚底直没到头顶，他想从今往后都被陆渊这样依赖。
从今往后，秦肃征心里重复下。
即刻生效，连绵不断。
秦肃征在浴室洗漱，陆渊去厨房煮面。他还没吃饭，可香荚兰香气仍在飘荡，击散最后点儿食欲。
陆渊皱着眉盯着面碗发呆。
疲惫从每节神经里透出来，饥饿尽头是诡异饱腹感，热气散尽，面吸饱水，烂成团糊糊。
秦肃征擦着头发出来时陆渊正挑着凉透面糊吃。
两分钟之后，这碗面进垃圾桶，秦肃征系着围裙在流理台上洗小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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