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往里看看,别说方便面,连他藏起来老干妈也不见。橱底板上有张便签纸,陆渊揭下来,是秦肃征字,龙飞凤舞,【想都别想】。
陆渊宝藏被清剿空,只能从冰箱角落里找找还有没有速冻食品
老温抽完烟,情绪平复不少,拍拍陆渊肩,“行,回去吧。”
陆渊“嗯”声,在桌上烟灰缸里熄烟。陆渊转身关门时候,看见老温还站在窗边。
***
到家已经是中午,秦肃征不在。陆渊掏出手机,有条微信消息,秦肃征发,【临时去I国出差。午饭拍照发。】
看看时间,离他出门过不多久。陆渊不清楚他上飞机没有,没打电话,点开他微信头像。
陆渊和老温坐会儿。空调开太高,屋里有些闷。陆渊走到窗边,稍稍推开条缝,从兜里拿出烟盒,取支出来,点燃,轻轻吸口。
老温也走过来,陆渊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老温没推开,用手拢着火,点燃,深深吞口,仰着头,吐出大片白色烟雾。
老温把烟盒还给他,“他们走是对。社里情况你清楚,连也不知道还能办多久,不定明天社长看咱们收益,手挥,杂志就关停。”
陆渊接过烟盒揣进兜里,“办天总要出天稿子。”
老温带点笑,摇摇头,突然转话题,“你换个题吧,海西亚事儿跟上面有关系,写也过不审。”
秦肃征微信很单调,陆渊不知道是不是他工作号。头像是蓝色为主色调风景照片,陆渊点开大图,是弯湖,远处有片浓郁树林。朋友圈更是乏善可陈,毫无私人生活痕迹,只有几篇转发诸如《央行今日开展1875亿元MLF操作》《高善文颠覆式解读金融危机》,看日期也已经是个月前。
秦肃征没回复,可能已经上飞机。陆渊从聊天界面退出来,点进朋友圈。
巧很,第条就是白如安,定位正是C城机场,配图是张笑开心自拍,【阅读周,回家过年/飞吻/飞吻/飞吻】。
陆渊点赞。
放下手机,陆渊有点饿,去厨房找吃。冰箱里食材都很新鲜,大约是秦肃征走前填满。陆渊个人吃,懒折腾,又把冰箱关上,打开藏方便面橱柜,摸半天,什都没有。
陆渊问他:“你怎知道?”
老温又吸口,看着窗外,“电话打这儿来,问是不是在查。”
陆渊没说话,想想,又点点头。这些年这样事儿遇到多。开始,陆渊还不服气,硬要查,查完写完稿,杂志都付印,被扣在印刷厂运不出去。陆渊当时还是左立带着,左立没让他出面,自己和主编起喝吐吐喝给人赔礼道歉。
陆渊后来没再犟过,比起那些被迫辞职,被报复殴打,被诬陷,被拘捕前辈来说,他已经足够幸运。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发现,但事已至此,只能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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