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看着秦肃征被关在电梯门后面，终于回
神。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好
会儿，才打起精神把车开回家。
家里很整齐，前所未有
整齐。陆渊从陆家带出来东西都锁在书房里，他只能在客厅沙发和地毯上看书打游戏。他个人住，只要东西适手就行，没什
整理必要，所以沙发和茶几附近总是团乱。秦肃征好像对这方面要求颇高，每天晚上陆渊把客厅造成团，早上起来就又变得像用作展示样板房。陆渊总怀疑他强迫症发作，有心让他入乡随俗。陆渊跟他对着干，秦肃征也不恼，只早上起来轻手轻脚整理好，再做好早饭叫陆渊起床。
快到晚饭点儿。陆渊翻游戏碟出来玩会儿，觉得房间空吓人。秦肃征还没回来，外卖已经到。陆渊没先吃，把外卖盛在餐盘里，坐回地毯上玩着游戏等他。
手感很差，个小关卡读无数回存档。陆渊把手柄扔开，抖开沙发毯裹在身上。他不想去开灯，窝在沙发边看着窗外天慢慢从蓝变黑、路灯从远处盏盏亮起来。
落地窗正对着小区唯条路。
车门，被他拦腰抱住，往怀里塞。
陆渊顺着他力道倒在他身上，下巴正好磕在他肩窝里。暖风开足，他露在外面脖颈热发烫。陆渊被这温度烫下，手撑住他胸口往外挣。秦肃征手上加几分力气，把陆渊箍在怀里，像抱着只猫咪似，把下巴搁在他头顶蹭蹭。
陆渊发丝很细，凉凉像某种有质感织品。陆渊被他蹭心慌腿软，张口要跟他抗议，嘴唇正好蹭过他颈侧。
他感觉抱着自己人僵僵。忽然只手扣住他下巴，下刻，秦肃征偏过头吻上来。
陆渊分辨不出这个吻带着怎样感情。秦肃征力气太大，好像要把他咬碎咽下去，脸颊都被秦肃征高挺鼻子戳发痛。但他并不想躲开。他从这个恶狠狠地吻里获得难以形容、巨大安全感。这种被别人渴求体验太过微妙，陆渊甚至觉得，如果秦肃征此刻要咬开他血管，吸食他血液，他也会心甘情愿。
秦肃征没开车，要怎回来呢。陆渊这样想着，解锁手机看眼，没有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如果不能回来，那定是有事，凭着中午在车上句
好在秦肃征并不是吸血鬼。他从陆渊口里退出来，克制咬下他微微发肿唇瓣，用额头顶着陆渊额头，餍足笑下，提醒他，“可以喘气。”
陆渊怔怔地靠在椅背上，唇色是被吮过鲜红，水光润泽。他不会接吻，不知道怎调整呼吸，眼角憋得泛红，又愣愣地，不知道危险样看着秦肃征。
秦肃征微微叹口气，坐直身体，伸手遮住陆渊眼睛，又俯**在他唇上啾下，“
晚上回家。”
陆渊点点头，睫毛蹭过他手心。
秦肃征怕自己磨蹭下去就下不去车，松开手不再看他，跟着等在电梯旁助理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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