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在门口捂着耳朵看他们闹，等缓过那阵麻痒
劲儿。平心而论，就算穿成个球，陆渊也是很好看。
米八多身高，骨架子又细，露在外面脸格外白，脸颊上几分冻出来粉色，睫毛纤长，上面落雪已经化成
透明水珠，随他眨眼动作颤颤巍巍挂着，欲坠不坠。
包厢里暗很，陆渊走到沙发边上才看清林苏睿旁边坐着男人。陆渊和家里关系不好，除这两个发小也和这个圈子没什
交集，不怎认识肖昼景他们朋友。他看到对方看过来，就点点下巴打个招呼，转头问早来林苏睿：“有热水吗？”
林苏睿差点把口里酒喷出来：“你来这里喝热水？”
肖昼景白他眼：“你第天认识陆渊？”
林苏睿把酒咽下去，让坐在最边上小男孩去外面要杯热水：“陆渊这三年可真是点都没变。”
C城头次下这大雪。本就是潮湿阴冷气候，风吹，这样天气善良主人都不会把狗带出去遛弯。
陆渊从车上下来时候雪还没停。
肖昼景接着电话边从驾驶座上下来，顺手将钥匙递给等在旁泊车员，两步绕过车头，揽着陆渊肩往金谷别馆里走。
包厢里暖气太足，陆渊刚从外边进来，被暖风激，露在外面皮肤开始恢复知觉，微微有些泛痒。
这样冷天气，陆渊本是不想出门，可正赶上林苏睿从国外回来，肖昼景攒局接风。
那男孩子从外面端杯水进来，隔着桌子递给陆渊。陆渊正忙着把围巾解下来，腾不出手。旁边男人帮忙接过来，拿在手里等陆渊。
陆渊叠好围巾，伸手从男人手里接过水杯。水是温热，然而指尖擦过男人手似乎更烫些。陆渊低声说句谢谢，灯光太暗，错过对方看清他脸时闪而逝怔愣。
林苏睿拍拍男人肩，对着陆渊介绍：“秦肃征，
和昼景大学同学，和起刚回来。”
又对着秦肃征道：“陆渊，以前跟你提过。”
秦肃征脱大衣，只穿件衬衫，隐隐看得到肩背
他们三个是穿开裆裤就在起玩交情。陆渊在家看电视，接到肖昼景电话什都没说，重新穿戴整齐，临出门看到窗外正在下雪，把手里大衣挂回衣帽架，回衣柜找件加拿大鹅，又拽条围巾，趁等电梯功夫绕两圈，把剩下截拢拢好塞到前襟，再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肖昼景在楼下等他，看到他时候笑差点滚到雪地里去——陆渊看上去像个黑色汤圆。
他和肖昼景来晚，林苏睿早就到。几个坐在起喝酒估计是林苏睿朋友，还有几个作陪小姑娘和小男孩正在唱歌。
陆渊没急着进去，站包厢门口摘手套捂捂脸和耳朵。
那边肖昼景接林苏睿递过来酒杯，捣林苏睿肘：“舍得回来？”
林苏睿顺势往沙发上倒，捂着心口装虚弱：“……来见你最后面…….你怎能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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