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有些举着盏油灯,有些疑惑地回身相问。
周焰只道:“家中做药材生意,们两口子这趟出来进药,不料内人染上伤寒,劳烦给送些热饭菜和茶水来。”
伙计又看眼他怀中人,倒真似伤寒之症,瑟瑟地将脸埋进他肩头,副柔弱无依模样。伙计忙应下,将两人带到房里,合门下去。
这客栈很是简陋,所谓上房也不过张床,张桌罢。床板冷硬,被褥单薄,满是腥腐味道。周焰让江岭心靠在椅子上坐会儿,解身上披风铺在床上,才
周焰把拉住他:“别急,你这样出去算怎回事,总要有个说法。”
几个时辰后,辆马车吱吱呀呀地碾过青砖,周焰驾着车,扭头冲车中道:“心儿,你可记清楚?”
半晌,车中才传来冷冰冰回应:“记得,闭嘴,恶心。”
周焰弯弯眉眼,笑得颤颤,压低嗓子道:“好,夫人。”
后背凉,车中杀意又浓几分,周焰毫不在意,心情大好地赶车,大摇大摆地出城去。待至天色已晚,才到临郊客栈落脚。
江岭心胸口菡萏印记随着时间愈发清晰,待色泽最浓郁时便离丧命不远。外面街头埋伏皆是宫莲教人,若这样出门去,岂不白白,bao露身份。
周焰把情况说给江岭心听,并情真意切地把手中套裙裳递过去。
江岭心冷冷看着周焰,言不发。
周焰坦荡地把衣服放下,正色道:“你身上毒只能以烈阳花花汁为引,不巧,烈阳花只有药王谷有。你要同回药王谷去,这路难免遇上宫莲教人,若不乔装番,焉能安安稳稳到?”
说罢,周焰身正气摔门而去。
客栈破落,只有个账房先生在慢吞吞地算账,个瘦巴巴伙计坐在门里凳子上剔牙,见有人来也只是懒洋洋地抬抬头。
“间房。”周焰从腰间摸出块碎银抛过去,这才伸手扶住身后人。
伙计接过银子,来精神,正要招呼声,眼睛瞟顿时愣住。进门白衣美人面上覆薄纱,余冷冷清清双眼,饶是如此,依旧难掩风姿。这样昏暗小客栈,竟也为之亮。
江岭心完全没有注意到伙计黏腻目光,骨子里冷阵接着阵,让他拼尽全力才能勉强站稳,是七星菡萏毒又要发作。
那店里伙计回过神来,忙堆笑,引着二人上楼。江岭心跟在周焰身后走两步,脚下个踉跄,险些摔倒。周焰皱眉,弯腰将人抱起,低声道:“再忍忍。”
江岭心:……
刻钟后,屋里传来冷清清声音,“进来”。
周焰推门,门外廊风吹开珠帘,临窗而立人鸦发白锦裳,细腰只握,他竟当真穿上!
江岭心听见脚步声回头,眉头皱,满脸厌色。周焰回过神来,叹道:“身如姑射之姿,貌若冷浸溶月。”左右江岭心内力被封,不仅弄不死他,还有求于他,便由着他胡说八道。
“走。”江岭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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