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夜风吹淡满室酒香,沈观红袖盈风,衣袂飘摇,双眼中安然尽散。门外站着个人,白衣黑披风,冷寂肃然。
“观儿。”江岭心沉静从容,叫人摸不清喜怒。只听他道:“为师亲自前来讨杯酒。”
个满。
“这些年当真是多谢。”萧宁端酒真心实意地敬老周碗,沈观亦是如此,陪着喝。
老周爽笑,乐道:“你俩能好生过日子,便安心。小沅是个读书料子,功课那样好。念念还小,待他大点,莫忘当年应,要收做关门弟子。”
沈观颔首,道:“自然。”
老周又端酒,碰沈观碗,打趣道:“趁年轻,再添个闺女,岂不更好。”
沈观只是笑,举酒碗正要喝,又被萧宁拦下,将他手里酒夺过去,仰头饮尽。
“不添,受那罪。”萧宁搁下碗,又低声对沈观道:“你大病初愈,不要贪杯。”
沈观听他话,只陪着沾沾酒杯,剩余几坛酒全归老周和萧宁。待酒坛空空,老周却还未尽兴,非要回家把地下埋得两坛陈酒挖出来继续喝。
沈观拦不住他,只能看着他摇摇晃晃出门取酒。
不过片刻,又听到阵缓缓叩门声。沈观起身,隔着门道:“这样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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