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膝头手拘谨地握起,瞿朗习惯回避来自他人直白善意,可在秋蓉面前又不能躲,只好强忍住用轻快言语避重就轻念头,愧疚道:“秋阿姨,对不起。”
于瞿朗而言这是迟到九年道歉,但秋蓉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瞿朗提起,她反映会儿,才搞明白瞿朗是为什道歉,当即眉头压,严肃地拍下瞿朗胳膊,说道:“你这孩子怎这不听话,家人哪有说这些?再说当年你也是受害者,大人错,哪能让你个小孩子承担呢?”
“……”瞿朗哑然。从瞿娴去世之后,就在没有人把他当小孩子看。
他眼眶微热,还要说什,秋容“哎”声,道:“好,不说这些,你要是再提阿姨可要生气。小瞿,以前怎样都过去,重要是以后,你和言言以后都好好就行。”
瞿朗躺不住,腾地坐起来。
那岂不是说,在秋蓉和周德安那里,他们四月份就在起,而他却直装死没有上门拜访?
周叙白不觉有异,瞿朗越看他牙越痒,揪过他衣领在他嘴唇重咬下,起身往衣帽间走。
“怎?”周叙白碰下被咬地方,跟着起身。
瞿朗道:“过来看看明天穿什!”
底坠底。
“你爸妈会看到热搜吗?”晚上,瞿朗枕在周叙白腿上看大师赛相关报道,突然想起来这回事。
周叙白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菜谱教程,答道:“会。”
瞿朗默默吸口冷气:“……”
从在丘比特号上遇到周叙白到现在,他还没去看过周叙白父母——最主要原因是他对秋蓉心存愧疚,不想去给人家添堵;再则他之前觉得周叙白只是因为心血来潮和他在起,不会长久,切步骤都是能省则省,免得麻烦。
周叙白进门帮瞿朗放过东西就朝客厅走来,秋蓉笑着
第二天早上,瞿朗被周叙白载着去秋蓉和周德安在市里家。
大约是无事烦心,九年过去,除鬓角多些白发之外,两人变化不大,就连对待瞿朗态度,都与当年他初到周家时般无二。
周德安还是和善地笑着,瞿朗踏进门,秋蓉就将他拉到客厅沙发上,亲切地与他聊天,柔和目光拂过瞿朗脸上棱角,感叹不已:“这些年你个人定很辛苦吧。”
“还好……”瞿朗笑道:“转眼就过来。”
秋蓉没有追问九年间发生什,只道:“没事,以后有言言陪着你。和你周老师也是你家人,有什事都别自己闷着,可以跟们说,听到吗?”
谁知道现在……
周叙白见他不语,问:“要去看看他们吗?他们知道这几个月都和你在起。”
“嗯……想想,”还是要好好挑个时间,瞿朗正琢磨着,蓦地捕捉到什,拨开周叙白手中菜谱,“几个月?什几个月?从什时候算起?”
“从丘比特号上回来。”
“……?”那不都是四个月前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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