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靠近驱散酒吧里无处不在烦人酒气与俗烂腻味男士香,颇像是昏昏欲睡时贴到脸侧冰饮,或者恶心反胃时颗酸梅。
瞳孔在晦暗中缩缩,瞿朗瞥过只是虚虚搭在自己腕上手,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快过脑子,听话地放轻力道。
男人立即抽手,扭身站起来不断揉着被拧到快变形手臂,额头青筋,bao突,气急败坏地骂句“妈”,又怕瞿朗和刚到人再对他动手,迅速逃离现场。
瞿朗:“……”
瞿朗目光跟随男人没入舞池,收回视线同时放下手臂,却又被周叙白捞起来。
瞿朗在心里反反复复磋磨这个给他带来整晚郁结名字,有瞬间,甚至幻视多年前某场比赛前夕——周叙白总有办法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吃亏人啊。
身边人见瞿朗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同意,顿时喜,用自以为极富魅力声音在他耳边笑:“来,抓住,带你出去。”
瞿朗清隽眉皱皱,微笑着说:“好啊。”顺势用左手抓住身边人手臂。
男人见瞿朗朝自己笑,心里砰砰直跳,扶着他就要起身,谁知腿还没伸直,就被重重按回去,讶异地转头,“你——”
瞿朗本来就头晕得厉害,又遇上这种奇葩搭讪,不耐烦地说:“不用。”
男人缺不依不饶地往上贴,侧身去揽瞿朗肩膀,故意将声音压得很沉:“你都站不稳,还是扶着你吧。”
难闻酒气与刺鼻香水味混合在起擦过鼻尖,股欲呕冲动涌上来,瞿朗耐心直落谷底。
听不懂人话是吗?
今天到底是哪里出错,怎随随便便什人都觉得他可以被摆弄?
他喝酒,身上发着热,越发显得周叙白手指干燥冷凉。
眼皮随着骤然加快脉搏起狂跳,瞿朗抬眼,周叙白手又握得紧些,墨玉棋子似黑眸盯着瞿朗,问:“走吗?”
瞿朗嘴唇微张,陷入长久怔忪。
周围在褪色。
酒吧里人
瞿朗笑眯眯地收紧按在男人胳膊上手指,握力大到男人眼下肌肉突地跳。
他下意识地要发火,可是瞿朗对他实在亲昵,他又舍不得,只得忍回去勉强露出个笑脸,想要问问瞿朗是什意思。
但瞿朗没给他这个机会,手指扣住男人手臂上某条筋络再次收紧,男人半边肩膀顿时顺着力道委顿下去,顾不上假装风度,嘶声抽气,去掰瞿朗手。
就在这时,眼前光影暗,与酒吧格格不入初冬冷雾味道随着道阴影罩下来。
只白皙修长堪称漂亮手把住瞿朗手腕,男人急忙在疼痛中抬头想要喊来人帮忙,不等看清对方长相,就听上方落下道沉缓声音:“松手。”
是他脾气太好?
事实上他也只是在家人朋友面前比较好说话。
……好吧,在家人朋友之外,还要再加个周叙白。
“……”
周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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