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凌乱脚步赶来,是保安到。
四个人高马大保安到场,原本叫嚣推搡家长们气焰刷地弱下去,嘴上却还是不停:“怎着,还想打人啊?大俱乐部老板不讲理打人!”
瞿朗眼前阵阵黑,捧着周叙白手背双手不住地颤抖。
成吨愤怒几乎要没过他头顶,以至于他只能听到脉搏在鼓膜上跳动声音。
事后瞿朗猜他当时表情定很吓人,因为周叙白在触及他目光时怔怔,立即反握住他手对他说:“没事。”
个教练呢?儿子在家那懂事,不可能主动干这种事,肯定是你们教练指使!怎着,你们还想包庇自己人,把责任往孩子身上推是吧!?”
“还有没有天理!”
“惯毛病!看你敢开除个试试!”
撒泼耍赖、污言秽语,这几个家长已经无所不能用其极,老杨被骂得脸发绿,气道:“怎说话呢你们!”
“有你个糟老头子什事儿?滚你妈!”先前要上来揪瞿朗高大男人猛推老杨把,老杨呼地往后倒去。
瞿朗没听,兀自转头看向那个被保安围着仍在领头高喊高大男人,周叙白往旁边半步挡住他视线,再次认真地说:“瞿朗,看。”然后在瞿朗迟半拍望向他时候低声安抚:“真没事。”
隔着层水膜似争吵声中,瞿朗盯周叙白很久很久,又去看周叙白手背,终于控制着在周叙白不似作伪保证下,极缓极缓地吐出口气。
安静半晌,他才转过头,嗓音有些沙地说:“老杨,报警吧。”
瞿朗忙去扶他,下意识伸出去右手因为陈年暗伤使不上力,也被带倒。
后面立着是个奖杯陈列柜,瞿朗携着老杨重量直直朝着陈列柜砸去,咚闷声响起,难忍钝痛从后背窜上来,更加脆弱后脑却幸免于难。
抬头晃眼间抹白色闪过,他愕然回头,发现有只手垫在自己头和陈列柜硬邦邦棱板之间。
“……”瞿朗眼睛倏地睁大,顾不得痛,推起老杨抓住周叙白手翻过来看,筋腱分明手背上多出道扎眼红痕,呼吸当即停瞬。
老杨艰难地挣扎着撑着陈列柜借力站直,脸红脖子粗地吼声:“都疯吧你们!再闹们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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