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欣说得对,这关头他不能再跟着添乱,于是起身道:“那出去走走吧。”
瞿朗没走远,在楼下转圈后便坐在长椅上休息,耳边锐鸣不止,响得他心烦意乱。
他掏出手机看时间,这会儿周叙白不是在彩排就是在巡演,只好又把手机熄掉放回口袋,胡乱揉揉头发,慢吞吞地往回走。
刚才医生护士齐齐围上来场景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断挤压着瞿朗情绪。
他停在电梯前,看着电梯门在面前打开又合上,拉下外套拉链,转身走向楼梯间——瞿娴醒来时候,他不能还丧着脸。
她忽然想到什,声音顿,神色微变——这样人,或许真有!
瞿朗:“欣姐?”
冯欣眼神闪烁,话到嘴边,仔细想想,又否定自己想法——不,应该不可能,瞿总说过,早八百年就和那个人没联系。
“哦,……有点走神,”她说道,然后自安慰般地提提气,“们现在在这里猜也没用,不如等瞿总醒再问。”
“……”
瞿娴是因为化疗副作用,外加急怒攻心晕过去。
冯欣听到消息从公司赶回来,看到心力交瘁瞿朗撑在床边,安抚地拍拍他后背,低声询问情况。
瞿朗被拍到才惊醒般抬起头,冯欣只好又问遍。
什情况吗?
瞿朗僵滞地摇头说:“也不清楚,只听到妈在打电话,然后……”
以前瞿朗总是希望自己能想多点,成熟点,尽量在自己舒适情况下,让瞿娴、教练和队友都少操点心。
此刻他却无比希望那些充斥在心间,快要将他撑爆思绪全部随着汗液蒸发进空气里。
瞿娴特需病房在八楼,瞿朗从楼往上爬,来回十几次。
热汗落下,筋骨疲惫,多巴胺自大脑释放到全身,不知不觉间,耳鸣声消失,纷杂凌乱想法也被清空。
做完热身其实最适合去打上场比赛,瞿朗在三楼楼梯间坐下,举起自己右手握出个握剑姿势,而后五指松,往后撑在地上,在黑
“你很久没休息吧?帮你看会儿,你先趁现在去休息休息,或者活动活动。”
瞿朗低落道:“不用,——”
冯欣道:“去吧,不在这时,瞿总醒打你电话,你要是再熬出点什事儿,就彻底乱。”
“……”
半天没动,瞿朗真有种身体淤住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处舒服。
瞿朗觉得自己脑子变成几天几夜没通过风房间,里面混浆浆片,滞闷伴随着耳鸣,几乎让他没办法思考。
他强行集中精神,回忆瞿娴当时语气,反问冯欣:“欣姐,妈以前工作上,有碰到过欠钱不还合作伙伴吗?”
“欠钱不还?那多去,公司每个季度都有坏账。”
“能私下里打电话纠缠妈呢?”
冯欣回想许久,摇头道:“是三年前到瞿总身边,只能说,这三年没注意有这样人在瞿总身边,再之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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