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说:“这个对你来说很有意义,不该随便送给朋友。”
“随便,送给……朋友?”
瞿朗没太听懂,或者说不确定周叙白说是不是他想那个意思。
他眉梢下压,在“随便”和“朋友”上加重声音,“你确定?”
周叙白听他咬重这两个词,眼皮轻颤,刚要说什,
周叙白目光也飘向楼下,推开自己房间门。
瞿朗会意地进去,等周叙白关上门转过身,说道:“说吧。”
“……”
“?”
周叙白站在房间门前,望着他不说话。
秋蓉笑道:“但是自从你来,言言明显比之前话多,也不像之前那样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昨天和他老师通过电话,老师也说他最近状态好很多,差不多能回去继续进修。”
“哦……”
“所以小瞿,阿姨和你周老师特别感谢你,也是真很喜欢你,就算研讨班结束,们也欢迎你常过来玩,哪怕不是为练琴,就是过来坐坐也可以。”
瞿朗很妥帖地结束和秋蓉谈话,上楼时心里说不清是什滋味。
会儿想:原来周叙白每天和老师通电话是在沟通回去上学事,周叙白怎不告诉他?
这天之后,周叙白便有些怪怪。
瞿朗隐隐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周叙白现在不会躲着他,对他也不冷淡,还会因为他话改变自己穿衣风格……
瞿朗把心中异样归结于自己没谈过恋爱。
秋蓉最近来得很勤,时不时在他和周叙白练琴时候过来送次水果或者饮料。
瞿朗度以为秋蓉发现什,直到某天在客厅遇到秋蓉。
瞿朗担心道:“怎?”
这时他发现周叙白手里拿着个红白相间东西——是金牌上系着颈带。
瞿朗眉心轻跳,若有所觉。
周叙白注意到他目光,握着金牌手紧紧,低眉敛目,片刻后下定决心似抬起头,把金牌递过来,说:“这个还你。”
瞿朗想不通道:“为什?”
会儿又想:秋蓉和周德安对他都很好,以后他们要是知道他和周叙白……
瞿朗心思烦乱着转过拐角,迎头撞到人,微吓地退开半步,“你、你在这里干什?”
他转头往楼下看,刚才秋蓉和他聊天,周叙白都听到吗?
周叙白说:“有话跟你说。”
瞿朗“嗯”声,示意他说。
秋蓉喊他坐会儿,他忐忑地在沙发上坐下,却听秋蓉开口便是道谢:“多亏你小瞿,言言最近心情比之前好多。”
瞿朗干巴巴地回句:“是吗。”
秋蓉道:“他比赛失利事你应该知道,之前他突然从国外回来,什也不说,还是他爸爸跟他老师通过电话才知道发生什。”
说到这里,秋蓉叹声:“言言从小就比较早熟,没有同龄朋友,什事都喜欢自己想,不太跟们说,们也不敢深问,就只能等他自己想通。”
“……他好像是这样。”瞿朗不太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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