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闷雷滚滚,接着是雨点狂杂,飞扬激越,有瞬间,他甚至幻视被子弹似雨点碾到泥地里草叶,直到狂风伴随着倾盆大雨将漂浮尘土彻底荡涤,将所有阻碍席卷撕碎,雨势才逐渐收敛,泼天挥洒雨幕变作滴滴点点,慢慢只剩下偶尔几声坠
床头柜、桌子抽屉、床被底下哪哪儿都没有,他站在房间里回想自己上次用过充电器地方,哦声——琴房,肯定是落在琴房里。
十点过,楼下吵闹学生们都已经回房间。
整栋别墅里静悄悄。
瞿朗攥着手机推开房门,动作轻得连走廊上声控灯都没亮。
有月光透过窗子投落到走廊地上,瞿朗就借着月光沿着走廊来到琴房外面。
脆弱。”然后脚步平稳地绕开他,用力,把袋子放到桌上。
不用就不用吧。
瞿朗改去迎周德安,硬是把周德安购物袋抢下,提进来。
下午周德安提前半小时下课,去帮秋蓉处理食材,晚上六点,两个火锅支到餐桌上,清汤热汤齐备,包括瞿朗在内八个学生吃得热火朝天。
周德安和秋蓉吃完就把餐桌让给他们,学生们边吃边聊,不光聊音乐、钢琴,也聊学校和同学,直到晚上八点多,这顿饭才终于吃完,大家起自发地把餐桌收拾干净,各自回房间洗澡休息。
手搭上门把手那霎,他若有所感,顿顿,只轻轻将琴房门推开个小缝,立即有光亮和激昂音乐从门缝挤出,窜到走廊上。
借着那线门缝,瞿朗看到周叙白侧影,看到他修长手指在琴键上时轻时重地跳跃,隆隆闷雷似低鸣、轻巧鸟啁似跳音,bao雨样从他指尖倾泻而出,与瞿朗心跳和呼吸产生共振。
瞿朗时分不清是音乐声越来越大,还是自己呼吸心跳声越来越大,他仿佛变成冰雹天露天放着空膛鼓,接连不断音符将他从上到下贯通敲响,把他心中烦闷郁结全部震碎,再经由余震,从他身上每个毛孔渗出排开。
瞿朗轻轻松开门把手,侧过身靠在门边墙上,听着几乎是响在鼓膜声音,发起呆。
他不懂音乐,但听起来,这首曲子很像场,bao雨演变。
周叙白全程都没有出现,瞿朗上楼经过他房间时,也是静悄悄。
平时周叙白也很安静,瞿朗住他隔壁这多天,都没怎听到过声音,但今天安静似乎比以往更甚。
楼下学生们聊嗨从餐厅转移到客厅,但下面喧嚣突然间远去,仿佛有道无形墙,将周叙白房间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有瞬间瞿朗觉得,隔壁可能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他在走廊外驻足片刻,感受着心底突然泛起点点落寞,好笑地摇头,抬脚往前,进屋洗漱。
洗漱完吹完头发差不多九点,瞿朗躺在床上玩半个小时手机,转去和程嘉遇聊着天,聊着聊着,手机跳出低电量提醒,他翻身起来找充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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