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排挤在领导委员会之外古勒卜丁勃然大怒。长期以来被压迫和忽略哈扎拉人群情汹涌。
他们开始相互辱骂,相互指摘。各种谴责满天飞。他们愤怒地取消会议,关上和谈大门。这座城市屏住呼吸。崇山峻岭之间,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装满弹药。
武装到牙齿圣战组织如今已将外侮御于墙外,却相互内阋起来。
喀布尔猜测日子走到尽头。
当火箭弹开始如雨水般降落在喀布
“到底谁才是白痴啊?说是圣战组织,莱拉。他们到喀布尔来事情。”
“哦。”
她开始告诉他些爸爸说过话,正说到那些执掌兵权人可能会谋取私人利益时,她听到家里传来阵骚乱。有人在大声争吵。有人在尖叫。
莱拉拔腿便跑。塔里克瘸拐地跟在她后面。
有人在院子里打起来。正在扭打是两个不断咆哮男人,他们在地面上翻来滚去,他们之间有把刀。莱拉认出他们来,个刚才在桌子上谈论政局,另外个就是早先在给烤肉串扇风人。好几个男人在旁边劝架。爸爸不在其中。他站在墙边,离扭打双方远远,塔里克父亲站在他身旁,正在大声叫喊。
发又长。“你头发很好。”他说。
莱拉希望她没有脸红。“你把话题扯开。”
“从什扯开?”
“那些认为你性感白痴女孩啊。”
“你知道。”
身边人兴奋地吵吵嚷嚷,莱拉把听到片言只语拼起来:在桌子上谈论时局那个家伙是个普什图人,他说艾哈迈德·沙·马苏德是个卖国贼,因为他之前与苏联“达成项交易”。烤肉男人是塔吉克人,他觉得被冒犯,要求前者收回这句话。那个普什图人拒绝。塔吉克人说如果不是马苏德,另外那个人妹妹可能还在“把它”献给苏联士兵呢。他们拳打脚踢起来。其中有个人挥舞着把刀,但究竟是谁出刀,大家意见并不致。
莱拉见到塔里克也加入混战,不由吓坏。她还看到些本来在劝架人现在也挥舞着拳头加入战团。她想她看到第二把刀。
那天深夜,莱拉想起那场群架混乱局面:那些男人个倒在另个身上,不断地叫喊哭骂,而在他们中间,塔里克表情痛苦,头发凌乱,假肢和断腿分开,挣扎着想爬出来。
切都乱套,速度之快让人目瞪口呆。
领导委员会仓促登台。它推举拉巴尼当总统。其他派别大哗,指责这是任人唯亲。马苏德呼唤大家维护和平,多点耐心。
“知道什?”
“只看得上你。”
莱拉内心欣喜若狂。她本想看穿他心事,却碰到个她无法读懂表情:他眯着眼睛,露出丝近乎绝望目光,嘴角挂着欢乐傻笑。他这个表情很聪明,准确地计算好,正好介于嘲弄与真诚中间。
塔里克用他那只完好脚后跟踩灭香烟。“你对这些有什看法?”
“宴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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