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呢?这做很傻。”
“这做会让觉得好受点,想。”
“那你去做吧,”他严厉地说,“已经埋葬个儿子。不会再埋葬个。好,请你别烦,要听收音机。”
他再次调高音量,把头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
“不知道,但自从孩子……”
“为你做这多事情,你就认为是那样男人?”
“不。当然不是。”
“那就别再烦!”
“对不起。原谅,拉希德。对不起。”
里低响:他掌管人间,他主宰万物,他创造死与生,得到他考验是你光荣。
玛丽雅姆心中诚惶诚恐,屈膝跪下,为这些念头祈祷安拉宽恕。
与此同时,自在公共浴室那天开始,拉希德就发生变化。多数夜晚,他回家之后,几乎再也不说话。他吃饭,抽烟,上床,有时候,在三更半夜,他会走进玛丽雅姆房间,草草地和她过阵短暂夫妻生活。这些日子以来,他变得更容易发火,挑剔她做饭不够香,指责她收拾院子不够整洁,或者甚至为屋子里点点污迹而大发脾气。他偶尔会跟过去样,在星期五那天带她去城里逛逛,但他在人行道上步履如飞,总是比她走快几步,言不发,丝毫不顾玛丽雅姆几乎要跑起来才能跟得上他脚步。在这些外出场合,他再也不会动不动就哈哈大笑。他再也不给她买糖果或者礼物,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停下来,跟她说某个地方叫什名字。她问题似乎总是让他不耐烦。
有天夜里,他们坐在客厅,听着收音机。冬天日子就要过完。将雪花吹到人们脸上、吹得人们眼泪直流寒风已经平息。银白色积雪已经开始从榆树枝头融化成水滴下来,再过几个星期,就会被刚冒出头浅绿色嫩芽取代。收音机在播首哈马汉歌曲,拉希德心不在焉地跟着歌曲中鼓声摇晃着他脚,香烟熏得他双眼眯起来。
“你在生气吗?”玛丽雅姆问。
他掐灭香烟,又点燃根。他调高收音机音量。
“不过,直在想。”玛丽雅姆说,为自己嗓音能盖过音乐声,她提高嗓门。
拉希德又叹口气,这次显得更加不耐烦,他又调低音量。他疲倦地揉揉额头。“想说什呢?”
“直在想,或许们应该办个合适葬礼。为孩子,是说。就们两个,做些祷告,这样就可以。”
玛丽雅姆思考这件事已经有阵子。她不想忘记这个孩子。这做似乎并不对,起码以某种永久方式来纪念这个死婴并不合适。
拉希德什也没说。歌曲结束,接着是新闻。个女人声音报道说总统达乌德汗又将个苏联顾问团打发回莫斯科去,并且意料之中,激怒克里姆林宫。
“担心你在生气。”
拉希德叹口气。
“你在生气吗?”
他向她看去。“干嘛要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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