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真
近视，”杰里说，“嗯……在来之前，医生已经和你谈过
些基本情况
吧？比如你状态，现在日期什
。”
莱尔德说：“是，他们也和聊过些事。真可怕，都到2029年，穿越时空。”
没等杰里接话，他又自言自语道：“其实也不至于是穿越时空……毕竟中途也有清醒时候。早就知道是什情况。”
杰里说：“以防万，还是得问你。叫
他面孔倒和过去没什区别，长相几乎还是五年前那样……严格说来，早就不止五年。但杰里很清楚，从2015年到2024之间，这段时间对莱尔德来说其实是不存在。
“嘿，”杰里坐下来有会儿，终于开口，“感觉怎样？”
莱尔德从刚才就看着他，现在微微皱起眉。
他目光投过来，杰里立刻避开视线，然后才柔声问：“你能认出吗？”
之前医务人员已经为莱尔德做些测试，认为莱尔德已经可以与人沟通，确实如此，莱尔德开口说话时，他嗓子点也不干涩，声音也很正常。
关材料中。这多年来，他隔着玻璃看过莱尔德很多次，但还没有和莱尔德说上过话。
下午三点多，杰里终于接到通知，莱尔德状态不错，他们可以进行面谈。
面谈地点在病房里，莱尔德还不能下床。到时候，医护人员会全部撤出，如无呼叫不得入内。
在杰里与莱尔德谈话同时，房间内监控设备会把实时画面传输到上级面前。
下午四点整，杰里走进十分宽敞却没有窗户病房。
他看着杰里，用很轻声音说：“有个问题……”
“你说。”
“你是真近视眼，还是像从前样戴着平光镜？”
杰里愣，伸手摸下鼻子上镜架，噗呲声笑出来：“挺好，看来你还认识。”
“所以你不打算回答吗？”莱尔德说。
病床前帘子是打开，他站在门前就能直接看到床上人。点缓冲余地都没有。
杰里刻意控制步伐轻重，争取营造出平静轻松氛围。
护理人员已经在床边准备好张椅子。在坐好之前，杰里没有出声，他必须完全坐定，调整到比较舒适姿势，才能有足够力气抬起头，近距离看着病床上人。
虽然刚从昏迷中醒来，莱尔德状态也比前些日子好多。医疗组精心安排着他营养摄入，护理人员也十分细心尽责，不仅保持他身体清洁，连胡子也帮他刮得干干净净。
因为长期卧床，再加上极少进食普通食物，莱尔德无法避免地比从前瘦弱很多。从前他喜欢搞那种老派发型，把头发向后梳得服服帖帖，再配合上古怪衣服，活像黑白恐怖电影里角色；现在他没有讲究造型条件，护理人员剪发技术也十分堪忧，他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似乎连颜色也比过去暗淡，从阳光下金色丝线，变成淡色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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