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愤怒，厌烦——你与学会
其他人
样软弱，而整个学会又如世俗样畏首畏尾。
伊莲娜很美，她笑容也透着股坦诚明媚，现在她怀抱着襁褓，身穿浅色简单连衣裙，室内灯光镀在
她从婴儿床上抱起
那个东西。她姿势不像是抱孩子，更像是捧着某种神圣物品。
丹尼尔和姐姐参加过观摩纳加尔泥板原件仪式，那时候他们老师身穿祭典服装，戴着白手套，捧着泥板碎片……此时伊莲娜神态和姿势与当年老师非常相似。
婴儿哭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空气中无处不在絮语。
它们似乎来自年龄不同人类，又全都像是姐姐声音……是伊莲娜婴儿时代咿呀声，幼童时代稚嫩歌谣，少女年龄甜美嗓音，成年后温柔沉稳细语……甚至还有衰弱老妇声音，以及枯骨摩擦涩响……那是伊莲娜尚未经历年纪，但此时它们全都出现在起，起对着丹尼尔讲述她所知、所感。
声音围堵住丹尼尔身边所有空气，硬生生侵入他身体每个缝隙，从毛孔游进肌肉和骨头，路钻进他灵魂。
本无暇关注这些多出来涂鸦。
对丹尼尔来说，做这种挽回工作并不容易。他像个幽灵样徘徊在镇上，经常整天滴水未进，身体日渐衰弱……令他不安是，他时时刻刻都能听到那个声音……那个婴儿啼哭声音。
无论他在家中还是在街上，无论他清醒还是昏沉。当他疲劳得打起瞌睡时，啼哭声会突然化作恐怖咆哮，震得他阵心悸。
终于有天，他决定回家中，去面对那个他至今不能理解噩梦。
他先去地下室，把所有可能涉密物品都妥善藏好，在门上施展逆向算式阵——这东西可以过滤感知，不仅可以让人忽视“门”，还能令人忽视现实中存在物体。
终于，他听懂姐姐说话。他感觉没有错，他没有发疯。那确实不是婴儿。
“你成功？你成功……”丹尼尔丹尼尔双手抱头，跌倒在地板上。
伊莲娜没有回答。她伸出只手，想要抚摸丹尼尔脑袋，丹尼尔在地板上挪动身体，畏惧地向后退缩。
丹尼尔缓缓摇着头：“但……这应该不是
们原本期待东西吧……不是吧？”他挣扎着抬起头，“们……不应该擅自混淆界限……”
伊莲娜面如冰霜，嘴唇没有动，但丹尼尔能够感觉到她回应：
他不希望有无关人员搜查这间地下室。其实他本来想在房子里浇上汽油，把火将研究物品烧掉……但他始终也不舍得这
做。
然后，他回到自己书房，从抽屉里拿出把转轮手枪，慢慢走上楼梯。
婴儿不哭，但还在发出声音，它还活着。最近连奥德曼都不来照顾它，真不知道它为什还能活这久。
丹尼尔已经疲惫到近乎濒死。推开姐姐房门时，他慢慢睁大眼睛，不知自己看到是不是幻觉。
姐姐伊莲娜站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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