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极长书架中间都有这样小缝隙,或是不明显孔洞。它们并不稀奇,只是碰巧这附近有个而已。
十几步很快就走到。杰里比那脚步声更快地来到缝隙附近。他没有傻到趴在缝上看,而是掏出塞西小镜子。
之前他与塞西反复实验过,在这里使用镜子不会映出反光点。毕竟这里“光线”也根本不是正常光,人处于黑漆漆环境中,却不知怎就是能看见物体。
杰里轻轻贴在书架上
太起眼豁口,如果对方不知道那个豁口位置,就要直线前进,再钻进书架横排之间……总之是得绕段路。从前他和塞西也这样走过。
杰里判断现在暂时安全。于是,他沿着预计路线继续向前,想去看看到底是什生物……不,到底是什人,在他们附近徘徊。
他安慰自己:既然听到鞋子发出脚步声,那就肯定是人。不是高跟鞋声音,所以应该不是艾希莉。说不定是卡拉泽,甚至可能是肖恩。就算是个没见过怪物,他也有心理准备,既然“怪物”脚步还很缓慢,说明它还没有发现任何人。
那方向又有动静。刚才嘎吱声之后,有书本掉落声音,这次不是大片,而是只有本比较轻书,然后是稍碎两下脚步声,接着是拖动硬物摩擦声,摩擦声没有直持续,几下就消失,然后又是缓慢脚步声……
听起来,是那个人或者生物在某处歇歇脚,可能还坐下过,站起来时碰到或扶书架,弄掉书,因为他不知道附近还有人,所以也没有在意书本掉落声音。现在他正沿着排书架慢慢走,那条通道挺长,按照这个速度,时半会儿他走不到拐角,也绕不到杰里所在方向。
杰里边慢慢靠近,边继续屏息聆听着。他已经靠近到那排书架斜后方,这边有个熟悉豁口,是由两条斜着重叠书架形成,由于各种书籍无比杂乱,书架又都黑漆漆,豁口十分不易被察觉。从这里走进去,会来到与那声音墙之隔地方……或者应该说“架”之隔。
杰里灵巧地钻进去,步伐更加谨慎,连呼吸都放轻很多。他慢慢地跟上那个脚步,两人几乎是并行与书架两侧。
书架都很厚重,而且所有书架底部与都地面完全嵌合在起,所以不必担心书架被撞翻。书架中间并不是空,而是有层黑色隔板,也就是说,两个人站在书架两侧,是无法通过缺失书本看到对面。这点和那种图书馆浪漫电影完全不同。幸好如此。
不过,杰里知道这排书架上有个小缝隙,是能够看到对面。缝隙就在前面十几步外。
不久前他和塞西在这里休息过,他先发现这道缝。它并不是木板接缝,毕竟这些书架根本不是木头做,谁也说不好它们质地;那条缝有点像两组书架拼合时留下——本不相连书架慢慢互相靠近,像树木与藤蔓般结合在起,留下些极为细小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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