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德忽然想明白:这不是“忘”,这是新记忆无中生有地“产生”。
他们并不是被剥夺什,而是被添加新意识,就像莱尔德从灰色猎人那里得到破碎意识样。
事实是,肖恩确实不见。他现在不在这里。他到底是怎不见呢?杰里和塞西解释不。
于是,某种东西在帮他们解释,梳理他们记忆,为他们提供个合理、舒适、令人安心、容易被接受安排:之所以肖恩这个人不在你身边,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来这里。
按照这种思路想下去,也能解释为什莱尔德能记得肖恩:因为他早就与肖恩他们分开。他早就认识到“肖恩、杰里、塞西三个人不见”,而且他并不抗拒这变化,甚至已经对此现象有自己诸多猜测。他认为这三人就是迷失到某处去,这认知是连贯,没什不能接受。
碎什东西。
然后他会马上意识到这是错觉……记忆告诉他,虽然他确实认识肖恩这个人,但肖恩不在这里,他直都不在这里。
至于塞西,她原本不认识肖恩,此时身边也没有任何个人被称为肖恩,所以当她“忘掉”肖恩之后,她就以杰里口中“肖恩”为准,只记得这人是杰里同校好友。
“为什你们会忘掉他?”莱尔德这不是提问,更像是焦头烂额中感慨,“对你们来说,也不见,你们怎会忘掉肖恩,却还记得?”
甚至杰里还记得“联邦特工呢”……他直认为列维·卡拉泽是个特工,既然他提起过联邦特工,说明他也没有忘记列维。
同样,杰里、塞西对他也是这样。在岩山旁边,他们都发现莱尔德和列维两个人消失。他们早就知道这点,不需要再解释和掩饰。
杰里来回揉搓着脸,指望自己能更清醒点。他也坐在地上,盯着地面某点,这样思维会比较集中:“听你这说完,还真想起来些……确实,真有印象,们好像去过个很大房间,里面很乱,有别人也去过迹象,好像当时肖恩就在旁边,”他抬头看向塞西,“你有印象吗?”
塞西只是点点头,大概她也有点印象
莱尔德初步推测,肖恩在岩山附近应该还和杰里他们在起。因为,杰里提到“肖恩拿球棒打碎什东西”,而莱尔德没有见过这幕。这件事应该是他们分开之后发生。
杰里以为它是梦境,其实这是真实记忆。
再接下来到底发生什,莱尔德就无从推测。他没有跟着杰里起行动,不知道实际上他们到底遭遇什。
这种“忘记”现象让塞西有些恐慌,她生怕自己会忘记米莎和尼克。好在她没有忘,在莱尔德帮助佐证下,她安心地得知自己记忆没有出错。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几个人记忆都没出很大错,他们并没有忘记过去人生。杰里和塞西也并不是忘记肖恩这个人,而是产生“他不在这”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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