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起源于灵魂中心，却能点燃四肢百骸。莱尔德感觉自己被剖开，某些东西被从体内扯出去，又有别
东西野蛮地冲进来。
上
次这
痛就发生在不久前，他在段漆黑甬道尽头，列维也在，他们刚刚被迎接到第岗哨内部。
他当然知道这里被称为第岗哨。他就是知道。他能看懂这些东西
。
再上次是什时候？是在峡谷里。灰色拓荒者抓住他，以特殊技艺与他沟通。
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痛过。自从“外院专家”和“实习生”从他人生里消失之后，他就逐渐忘记那种痛苦。
手心中温度消失，他没有继续握着列维手，也不知道列维在哪。
感官逐渐清晰起来。莱尔德手里沉甸甸，手指上不仅有坚硬触感，似乎还有薄薄层尘土。
他端着页书。
那是条乌色头骨，只有半个，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符文，几乎没有平滑地方。符文像是雕刻在上面，又像是在缓缓蠕动，每当眼睛阅读完处，这处符文就会自动移开，其他线条会绵延过来，自动补上。
莱尔德专注地盯着这页书，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读完上面符文。也正因如此，他才又模模糊糊地记住些原本不知道东西。
回忆起来，之前是有个外院专家带着实习生给他看过病。他和实习生关系不错，但这并不重要。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不重要。
他没有失忆，只是觉得不重要。
直到今天，他才隐约地明白是为什。
那是种只有少数人掌握技艺，有点像大众印象里“催眠”，但又不太样……他只能大概知道那是种技巧，却并不能完全理解它本质。
但这痛苦并不是“外院专家”和“实习生”制造。他们只是在反复观察它，审视它，问询它。
那，这痛苦究竟起源于何处？
莱尔德又次紧蹙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抓住胸口衣服。他坐着
他不知道这些符文叫什，但是能读懂。他不知道它们是否有发音，但能看到含义。
读得越多，他身体内部那种隐秘疼痛就越明显。
起初只是次短暂抽痛。般人会认为只是肋间神经痛。它再次出现时，莱尔德就认出这熟悉感觉。
疼痛开始于身体深处，不是心脏，不是肠胃，不是骨头，是说不出道不明地方。
如果人真有灵魂，他会认为疼痛来自于灵魂最中心。
还有很多类似东西都是这样——
比如灰色怪物在他耳边嗫喏造语。比如从声音直接转化为画面讯息。比如直接钻入他脑中知识与记忆……还比如混淆。角度。盲点。诗。岗哨。视野。雷诺兹。自
意识。盲点。导师。黑暗。成品。真理。辛朋镇。岗哨。盲点。出生。视线。向前。混淆……
他知道，却不理解。
就像很多事情样——他两岁时候就知道如何行走，却必然并不理解人类双腿结构。
莱尔德忽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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