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地方，”莱尔德对前方
黑暗比划
下，“
们走多久？周围点变化都没有，没有拐弯，没有岔路。”
“耐心点。”列维说。毕竟这里是第岗哨，连学会内部人员都不解它。
其实列维也觉得有点古怪，信使给指示未免太少。信使说“岗哨内切，您能领会切，均为指示”，现在他走这
久，除
莱尔德边回忆边说：“对，握手或者短暂地拍拍肩之类都能接受，并不会害怕，你也不用过于小心。”
列维说：“嗯，拍你脑袋时你好像也不太抗拒。”
莱尔德笑道：“只要你别那用力。就像……”
他想说是，就像过去样……
话到嘴边，他没有说出来。
莱尔德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提箱上灯光直射过来，让列维皱眉眯起眼睛。
莱尔德表情非常严肃，语气也带有恳求之意：“很怕被人抓住肩膀，也很怕拥抱，至少在清醒时候不行。当然，正常情况下能忍耐会儿，不会因此大呼小叫，更不会晕倒……之前突然倒下应该是个意外，并不明白其中原因。不管怎说，肢体接触对来说真很痛苦，希望你以后不要这做。如果是在特殊情况下必须这做，你最好提前告诉声，让做点心理准备。”
“明白，”列维说，“是不是类似某种恐惧症？也许可以治好。”
莱尔德说：“也许可以吧，但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心理治疗、精神科之类东西有任何牵连。”
这原因十分可以理解。列维点点头：“好吧。你是从什时候起害怕这个？出院后吗？”
实习生总喜欢顺手拍他头。叫醒他时候，夸奖他时候，开玩笑时候，揉乱他头发之后还要故意再推他脑袋下。十几岁少年有时候没轻没重，小时候莱尔德很希望自己能长高点，起码能有还手机会。
莱尔德脚步缓慢下来，又陷入呆滞。
列维问：“刚才你想说什？”
莱尔德眼神短暂地陷入混沌，又很快清明起来：“……突然想到个问题！”
“什？”
莱尔德认真回忆下。不是出院后。
在他更小时候，他就开始害怕肢体接触。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五岁那次失踪后，从那时起他就很害怕被人拥抱。他甚至连分量重些被子都害怕过，好在后来症状减轻点。
五岁以后，他被外祖母拥抱过，也被父亲拥抱过，他闭着眼颤抖模样，被大家理解成对之前种种遭遇恐惧。
长大点之后，他就能放松很多，因为身边没有人再会拥抱他。父亲和继母都不怎在家，他也没有任何同龄朋友。
再之后，住院期间经历加深他恐惧，因为医护人员总是免不要接触到他。普通体格检查还可以，他能接受，而当护工抱着他往房间拖时候，他会浑身发抖，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还很难压抑住想反抗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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