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列维暗暗想，刚才莱尔德
叙述中没有直接提到学会，灰色怪物应该没有向他直接展示关于学会内部信息——这也是列维认为它仍保有理智原因之
。
所以，莱尔德应该并不知道“猎犬”和“书页”这两个词真正含义。
果然，莱尔德答案是：“书页听起来就很有学问，而你……之前
问你在哪读高中，你说你十几岁就开始调查这些事
，很显然，
就算那人已经变成怪物，就算它行为已毫无人性可言，但在它对莱尔德传递这些信息时，它肯定是清醒。
甚至，也许它根本不是因疯狂而杀戮，也许他直都是清醒……这取决于要如何定义“清醒”。
“他解释过为什吗？”列维问。
莱尔德双手撑在膝盖上，托着额头，苦苦思索好阵：“想不起来……混淆，不可混淆，嗯，他肯定提到这个。更多就想不起来。你是没和他交流过，你知道吗，他说话文绉绉，出口成章，动不动就背诗，真很难理解……你也知道根本没怎好好读过高中，知识储备都来自于学习如何成为灵媒课程……”
列维笑笑，知道莱尔德是在说真话。
应该称它为导师。
列维初步判断，是变成怪物导师将部分意识赠送给莱尔德，导致莱尔德自身意识出现轻度混乱。
这种“赠送”并不是科幻故事中洗脑，也不是利用语言进行信息传达，它是种学会内部人员掌握技艺，通常只有导师才能使用。
然后，莱尔德提到灰色怪物反复强调那句话：
撕毁书页，处决猎犬，杀掉所有拓荒者。
虽然灰色怪物把些意识转移到莱尔德身上，但这并不意味着莱尔德能全部记住。人们每天都会接收到各种信息，哪怕是自己主动去读书，也会被自己无情忘掉，这是很正常。
药片让莱尔德感知变迟钝，精神上失去部分防线，但这不是自白剂，不会让他浑浑噩噩，更不会影响他人格。所以，虽然开始是列维在提问，渐渐地，莱尔德也会开始琢磨这些问题。
莱尔德歪头盯着列维：“如果你也是拓荒者，你算是书页，还是猎犬？”
“你猜？”
“是猎犬吧？”
之前事情都还好，只有这句话，让列维面色沉，浑身紧绷起来。
看到他脸色不好，莱尔德恹恹地摆摆手：“唉，不用担心，不会杀任何人。虽然在悬崖边差点对你开枪，但那时看都看不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那样做，现在不会啦……”
列维担心并不是这个。他很有自信能在关键时刻制服莱尔德，只要不是莱尔德在远处放冷枪就可以。
真正令列维忧心是，那句话竟然出自位导师之口。
位学会早期导师，拓荒者中先驱，此人探索未知之境，经历漫长路途，已经非常接近传说中第岗哨……然后，他竟然认为应该杀死像他样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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