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时，列维看
莱尔德几眼。
莱尔德故意夸张地咧着嘴：“你干吗要瞟
眼然后冷笑？看起来怪变态
……让觉得自己是个在公路上搭车离家出走少女，遇到好心卡车司机，上车后们聊会儿，他斜眼看着，露出诡异笑容，从座位底下掏出刀子……”
列维收敛下表情，说：“不会做那种愚蠢事。”
“哦，
她又疯疯癫癫地活很多年，大概前年才死于血管疾病和肺部感染。
列维曾经见过她面。当时他还不知道她是奥德曼，只知道这人是个彻底疯掉信使。
那时列维刚刚成为猎犬。他走进奥德曼病房隔壁，与她隔着道单向玻璃，她却似乎看到他。
她先是扑到玻璃上，瞪大双眼，然后又尖叫着抱着头滚倒在地，最后蜷缩回床上，用枯瘦双手捂着脸。
指缝中露出双充血眼睛，流着泪，眨也不眨，像在畏惧什
怪物样。
安吉拉画图反过去联想辛朋镇……这是串顺畅猜测，因为他知道伊莲娜是谁，也知道她与辛朋镇事件微妙关系，所以他肯定会忍不住把这些人与事联系起来。
但对莱尔德而言，列维猜想就有点难以理解。
列维随便应付几句，把些猜测推说给直觉。
像莱尔德这样普通调查者，他们会清楚地记得辛朋镇事件幸存者名单，却不太会记得全部失踪者名字。般人都会对幸存者更感兴趣，至于上百个失踪者姓名，谁能全部记住呢。
伊莲娜是失踪者，不是幸存者。
从道理上说，她不可能看见隔壁。而且这边室内有四个人，三个猎犬和个信使，可列维就是觉得她在看自己。
奥德曼眼神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从前也有人曾经这样看着他。
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值得被畏惧事情。
今天回忆起来，列维忽然有些明白，奥德曼应该不是在针对他，而是想起过去不明经历吧……就像莱尔德样，莱尔德偶尔也会露出这样神情。
莱尔德盯着“伊莲娜”时候就是这样。这两人年龄不同，性格毫不相似，但他们拼命克制恐惧时神态倒是挺像。
而在列维看来，最有调查意义则是两名失踪者和名幸存者：伊莲娜·卡拉泽，丹尼尔·卡拉泽，以及玛丽·奥德曼。
前两人是学会导师，奥德曼女士是名信使，她并未失踪，是幸存者之。当时她六十六岁，基本已不再处理常见信使工作，转而只为两位卡拉泽导师服务，担任他们对外联络者。
联邦执法人员抵达辛朋镇之前，是奥德曼在不停涂抹、破坏镇上不停出现涂鸦。《奥秘与记忆》杂志认为也许她是在拯救小镇，因为她破坏全部涂鸦，所以后续调查人员才没有继续失踪。
但这只是杂志猜测，他们根本没有采访到奥德曼本人。
后来，奥德曼也“失踪”。她并没有迷失在“门”中，她只是在“大众”眼里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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