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莉长相没变,口音没变,还认得他们,还像过去样热情……但她好像失去某些很关键特质。
她变得更像个继承艾希莉记忆生物,而不是从前那个生机勃勃女孩。
艾希莉带着他们走挺长段路,翻过谷底个小丘陵,终于来到她暂时庇护所——位于突出崖壁下个小山洞。其实它又低又浅,根本不能叫山洞,充其量只是个凹陷,约摸只能钻进去两三个人。
艾希莉把罗伊推进去,罗伊熟练地蜷缩在最里面,然后艾希莉也钻进去。她这才察觉到地方太小,别人进不来,于是
再抬头时,天空仍是片灰白色,但云雾全都不见。列维可以清楚地看到断崖两侧边缘。
过小会,他又看到艾希莉身影。她开始背着肖恩往下爬。刚开始时肖恩声不吭,在艾希莉斜着荡向个立足点时,他忍不住带着颤音叫她小心。
被背起来时候,肖恩立刻发现云雾消失、峡谷变清晰。下来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和列维交流,知道这不是他幻觉之后,他长长地舒口气。
肖恩之后是莱尔德,然后是杰里。
莱尔德直到双脚踏上地面,才发现云雾不见。因为他全程闭着眼,直到落地才睁开。
。
甚至,在他刚被艾希莉背着下来时候,他用余光看到,仍然是浓雾弥漫四周。
列维突然觉得……也许他不该看。也许他不该顺着艾希莉指示往下看。
可是他早晚会下来,早晚得和艾希莉看到同样东西。
从进入那扇门以来,这是第二次……视野中内容在念之间发生改变,像是幻觉降临,又像是假象被揭开。
杰里和他样,全程闭着眼,而且即使闭着眼也要不停嚎叫。每次艾希莉移动幅度大些时候,他都要随之嗷嗷叫几声。
艾希莉把蹲在石头阴影里罗伊叫出来,招呼四人跟着她走。
她背对着他们,之前负责攀岩手臂收回斗篷下面。没人问她手臂事,也许是因为短时间内承受太多冲击,他们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莱尔德偶尔会抱怨下石头路不好走,尴尬(且无效)地活跃下气氛,爱提问题肖恩和杰里却变得十分沉默。
面对艾希莉,他俩比年长那两人惊恐得多,他们认识艾希莉不是这样子。即使忽略她腿和胳膊,她也不该是这样子。
在这里,“所见”变成种无法客观证实东西。
双脚踏上谷底后,艾希莉手没有马上从列维身上松开。她保持着肢体接触,观察下四周,直到找到藏在块大石头背后罗伊。
罗伊就像条影子,如果不仔细找,还真有点难以发现。
艾希莉说,她必须确定罗伊在附近,而且要确保罗伊能看到她亲自把列维带下来。说完她就放开列维,沿着原路爬回断崖上面。
列维琢磨着她意思……她大概是想说,必须让罗伊亲眼看到她帮助别人,罗伊才不会攻击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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