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也样狼狈。他鞋底已经彻底破掉,恐龙尾巴还被杰里扯开线。
两人躲好会儿。周围静悄悄,没人追上来。
“们躲在这儿安全吗?”杰里小声问。
肖恩没心情安慰别人:“显然不安全。很多电影里都有人这躲,躲在土跺后面啊,桥下啊,床底下啊……躲会儿就会被发现。”
“好像没人追来,们不会有事……”杰里抱紧双膝,缩成更小团。
列维深吸口气,平静地说:“在这个问题上,你也样。你也是主动进来。”
“是啊,”莱尔德说,“所以们合得来嘛。”
“并没有合得来。”
“这里只有咱们俩,就别不好意思,”莱尔德拍拍他肩,“说到这个,肖恩和杰里到底跑多远啊?怎还没遇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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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把自己眼球也放嘴里……”
这句话只是他随口感叹,莱尔德却认真思索起来:“对,它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写日记人?”
你多半猜对。列维在心里默默说。
他不知莱尔德是否留意到那怪物身上金属片,就算留意到,大概莱尔德也不知道那是什。
莱尔德接着说:“假如他真是人类,而且真是写日记那个人……那切就说得通。”
又过会儿,肖恩稍稍舒展双腿:“得出去看看……”
从树屋背后直前进,灰色森林越来越稀疏,地形也开始变得起伏不平。这点和日记里描写样。只不过杰里和肖恩没看过那本日记。
杰里路上什都没想,只是拉着肖恩,被肖恩带着飞奔。他从没想象过自己可以跑这快,而且中途没摔跟头。停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拉着是条尾巴……肖恩穿恐龙家居服软尾巴。
虽然滑稽,但两个人都没笑。没心情,也没力气。
肖恩找到条干涸沟壑,两人跳下去,躲在树根和泥土形成凹陷中。
坐下之后,杰里才清晰地感觉到痛苦——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心脏和肺都要爆炸……还有,他脚痛得要命,家居鞋已经被磨坏,脚底肯定惨不忍睹。
“怎说得通?”列维问。
莱尔德说:“他肯定是专门跑到这地方来调查。就像你刚才说样,如果遇到什都跑,还怎调查?所以他没跑,他留在这个世界到处探索。在他还是个正常人类时候,他定拼命想看清楚这地方真相,而不是闭上眼避免观察……然后不知发生什,他变成那种东西,但他始终还是那个想洞察切人。所以他不想躲,不想放弃……”
说着,莱尔德瞟眼列维:“不但不想躲避,还想主动深入……有点像你。”
列维下意识地摸摸脖子。
察觉到自己动作时,他假装整理衣领,悄悄用指腹碰触到金属项坠。也不知怎,这刻,猎犬铭牌忽然变得特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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