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脾气不好，没有吭声。赵宇笑
笑，接过烟说：“这有什
，早送早送都得送，不差这
会。”
对方也跟着笑，“哎，您跟
们李总是初中同学啊？还以为他从小到大都在国外呢。”
李安生出过国。赵宇漠然地低头点烟，仿佛不经意地说：“还真不知道他还出国呢？他初中可……默默无闻。”
“默默无闻？不会吧。李总属于们公司女孩心中霸道总裁。”小年轻扯开话匣子，“说起来，李总过年就要去吴城管分公司。你们厂就在吴城吧？”
赵宇佯装漠然表情几乎僵住。他问：“吴城个鸟不拉屎破地方……有什好来？”
李安生已比他高小半个头，这回彻底把那“小”字给揉吧揉吧扔。此时李安生瘦高而不瘦弱，经过良好健身身体没有夸张肌肉，但也全然没有记忆中那个瘦削少年影子。李安生没有说话，但赵宇也能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曾经两人有太多耳鬓厮磨时光，导致他对这个人目光过于熟悉，都六年，还他妈没过保质期呢。
他浑身不自在，恨不能干脆装作自己人高马大块头不存在，身为人民币头号粉丝他头次期望赶紧赔钱拉倒，让他脚油门马不停蹄杀回吴城。
然而他希望赔钱，老王不希望赔钱。老王据理力争，眼看着又要跟那个负责人吵起来，李安生终于喊停，“就留下货吧。”他偏头问年轻人，“负责订单人是谁？”
“采购某某，他今儿请假。”小年轻道，看着李安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开口：“可今天工人都回去……这箱货……”
“来搬。”赵宇突然开口，“麻烦您把推车拿来，和他两个人就够。”
小年轻莫名其妙，甚至觉得这话有些冒犯。
“到点。”老王突然说，“小赵，该回去。”
他糊里糊涂地应
老王在旁点点头。司机帮忙卸货情况不少见，虽然今天车货都得他俩搬实在无语，但能不赔钱已是庆幸，姑且自认倒霉吧。
小年轻依言执行，又喊几个还在上班倒霉蛋下来帮忙。然而久坐办公室白领又有几个派得上用场，赵宇马当先，人家才刚放下，他已搬四五箱。正值青年小伙子，哪怕在寒风下，也把羽绒服解，露出里面薄薄毛衣来。他仿佛不知道累样吭哧吭哧干活，看着那几个白领在旁边气喘吁吁，还露出些许狡黠笑意，小小虎牙在笑容间闪而过，又很快恢复成那沉稳模样。
本该离开李安生就那远远地沉默看着，仿佛看见几年前那个大冬天穿着短袖打篮球男孩子。
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几个男人干活，没多久也全搬完。小年轻对自己公司给人家造成麻烦事也挺不好意思，特地买打红牛给送来。他给正靠着车休息赵宇和老王送烟：“真不好意思……哎，也没想到们采购能把日期都给搞错，大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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