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昀迟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身后圈着他。
“不是说有实验吗……”陈南听起来并不是很困,“怎回来……”
“呆半小时就走。”贺昀迟下巴抵着他露在外面小块肩颈,磨蹭着伸手勾他手指,心满意足道,“你继续睡。”
房间很快回归安静,贺昀迟埋在他头发里,脑海中又隐隐约约闪过午餐时交谈。
贺昀迟认为,他仍然不懂得性取向、恋爱标准、感觉等等与“喜欢”这个词条相关复杂词义。他爱情可能是呆坐在餐桌前反复听首钢琴曲夜晚,可能是敢于轻装简行来找个人时,在航班上见到夜中云朵。
…”
“不是邵越。”陈南低声解释道,“是另外个人。”
母亲愣愣,静少时,再开口嗓音都掺杂丝哭腔,“南,你听妈妈话。你这样哪有个保障?就算你们现在好,过几年人家要回去结婚你怎办……”
上次对话是在电话里,只能听见声音。如今母亲站在自己面前絮絮哭诉,陈南道理与反问都被堵回去。他沉默几秒,拉着母亲大衣手肘处,轻轻抱抱她,“妈,别哭。”
“什路都是自己选,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同路人承担。有没有人陪起,都会继续走下去。”陈南缓缓说,“而且,他是个很好人。”
——也可能是深夜、凌晨任意时刻,切与陈南有关清醒、睡梦。
他拿过纸巾,递给母亲擦泪,“比那本证更让安心。”-
这晚发生在陈南家里场对谈,贺昀迟并不知道。
凌晨三点,他在实验室记录过新组数据,扫入电脑等待下轮分析结果时,忽然非常想见见陈南。
破晓前风很冷,夜空深沉,星月格外明亮。他走在路上,心想明天或许会是个晴朗好天气。他边想,脚步边不自觉变得很急,几乎是快步跑回家,打开门,按亮屋内亮度很低几盏壁灯。
陈南在床上缩成小团,触感柔顺毛毯裹着他,几乎挡住他小半张脸。贺昀迟悄悄盯几秒,凑上去吻吻他鼻尖。陈南睡得很浅,这下便醒,半睁着眼睛,下意识道,“贺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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