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啦。”宋亦杉从他背后追上来，眨眨眼，语出惊人道，“就
件事，听说你在和南哥谈恋爱？真
假啊？！”
贺昀迟立刻停住脚步，侧过脸看她，“陈南跟你这
说？”
“没有啊。是林昂。”宋亦杉拖长声调，笑眯眯道，“
昨天去吃饭他跟聊八卦啦。”
贺昀迟不置可否，继续往前走，步调放慢
些，淡淡道，“还没有。”
“什？”宋亦杉扶着自己被冷风吹得有些歪贝雷帽，“什还没有？”
陈南束手无策，连续转移话题失败，只好照实道，“这周末。”
“好。”贺昀迟满意，“周末见。”
跨年前后机票照例要涨价，贺昀迟请假申请得到老板批准，便提前下单十二月底飞往旧金山机票。
他和宋亦杉最近交集很多，关系近不少，甚至起陪治疗告段落何莹吃过顿饭。
周末下午，宋亦杉给贺昀迟打个电话，说是何莹姐姐送他们些老家特产作为感谢，问贺昀迟什时间方便拿。
“……不要胡说。”陈南笑道，“你不是在学校？哪里就远。”
“就是很远。”贺昀迟夹着手机，拎着电脑和堆文件走下楼，脸不红心不跳道。
他声音贯沉稳有力，自带股逻辑周密味道，蛮横不讲道理话也说得非常认真。陈南用手轻轻按着露台边缘铁质栏杆，语气里混杂着揶揄意味，“噢，那以后都不要去。”
贺昀迟噎下，好会儿，声音不大地控诉道，“你自己刚才说要谢。”他像是猜到陈南下句要说什，又很快补充道，“快年底实验安排很多，前两天都没空回家。”
他在那头闷闷说，“就在家里吃不行吗？”
“还没有开始。”贺昀迟说。
“哦……所以你表白被拒绝啦？”宋亦杉毫不留情地戳破他。
贺昀迟瞥
贺昀迟：“在综合实验楼附近协同创新中心，你直接过来？”
“好啊。”宋亦杉对那带也很熟悉，“等十分钟。”
贺昀迟今天实验每隔到两个小时就得观察记录，还剩最后两组结束。他扫眼进度，匆匆下楼找到等在门口宋亦杉取特产，打算再去旁边便利店买杯咖啡就回实验室。
“哎哎你急什，等等，还有事要问你呢。”宋亦杉见他拿东西就脚步飞快地朝马路对面走，赶紧喊声。
“赶着做实验。”
陈南觉得他和贺希确实是家人，明明是自己任性，得不到满足就要弄得像是别人不对。
“好吧。”陈南拿着餐叉戳蛋糕好几下，最终还是硬不下心拒绝，“等回家再说吧。”
“你什时候回来？”贺昀迟大有副穷追猛打架势。
“看情况，可能这几天会临时回去趟处理点事情，然后就要过来学到元旦之后。”陈南说，“新年打算换遍菜单，所以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这几天？”贺昀迟跟着重复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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