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木艺工坊楼到二楼是条长而宽阶梯,有些皮革软垫放在台阶上可供休息。贺昀迟站在楼梯下,朝陈南招招手。
陈南也看见他,笑笑,慢慢走下来,有些赧然地说,“不好意思,临时打算过来,没提前和你约时间。”
“不过既然昨天说好下次过来叫上你,就问。”
贺昀迟想半分钟,推断出陈南抱歉是基于上次他自己说这周实验安排很多,“没关系。”
他跟着陈南上楼,像是急于转移话题似,问,“你想做什?”
做做实验。庄泽森坐到贺昀迟身边,兴致勃勃地说起刚才上楼听到新闻,“你以后还是对师弟好点儿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刚听学姐说她们组新来师弟差点弄坏激光共聚焦显微镜。”
贺昀迟敲键盘手停下,庄泽森以为他是要转过来和自己正儿八经地聊课题组八卦,但他只是抓起放在旁手机,动作很快地回复条微信。
“老板找你?”
“不是。”
庄泽森忍不住想探头去看,“那你这急?”
论起来,陈南放在这里那套未完成餐具,还剩个餐勺和只餐叉就完工。但不知为何,他舌尖跳动回答变下,吐出字句并不是“餐勺”或“餐叉”。
“你做动物摆件很可爱。”他说,“想试试。”
木艺工坊营业到十点,他们制作只需要个小时时间。
跟贺昀迟起用小车床切割木料时侯,陈南偶尔会故作不经意地看看他。与想象有出入,他并不是面无表情,半张脸藏在口罩和飞扬木屑后面,专注、沉静,眼睛里偶尔闪过笑意明亮显眼。
陈南忽然模模糊糊地猜想到他为什喜欢做鲸鱼或大象摆件,笨重、迟钝和缓慢生物,同时意味着种与世俗精明截然不同钟情、执着与温柔。
可惜贺昀迟立刻锁屏,拿着手机思考下,手脚很快地收拾起东西来。
“你不说你写完再回去吗?”
贺昀迟充耳不闻,把资料和电脑放进背包里就往外走,“有事先走。”
A大到望海路车程大概是二十分钟,贺昀迟走进那家木艺工坊时,陈南也刚到不久。
他显然是和老板很熟悉,手里拿着木料,正在楼上张工具台附近笑着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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