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屏幕,不知道是该庆幸这场对话被强制结束,还是该烦恼突如其来电线短路。
陈南动也不想动,垂着眼睛,注视横亘在地板上丝光亮。
他想他今晚真是倒霉透顶。
但他面前那束光仿佛要否定他这个想法似,变亮
祁明胡天胡地是有很多种玩法,但能跟贺昀迟起就不太多,所以并不打算占用多少时间。
贺昀迟回想下之前自己每次被拖去酒局惨状,冷酷无情地决定不跟他厮混,走进电梯前,很简略地回复条回绝短信,表示大概没空,最多起吃个饭。
发完信息,他把手机扔回背包里,静静等待电梯升到十楼。
电梯门徐徐拉开时,贺昀迟听到两种声音。
种来自于他身后背包,是熟悉、充满机械意味短信提示音。另种是人声,不太镇静、失控,带有人类情绪化表达,来自于陈南。
不开,非常疑惑贺昀迟怎还能精神百倍地坐在那儿看文献。他摘下手套打个哈欠,“都快十二点。”
“看完这篇文献就走。”
“啊?还想蹭个车哎。”庄泽森笑嘻嘻地怂恿他,“去吃南李路那家日料当夜宵吧,请客,就算车费啦。”
贺昀迟不为所动,眼睛紧盯着屏幕,鼠标在行英文上标注高亮显示,“没开车。”
“哎你最近怎老不开车出门啊。”庄泽森倍感不解,伸头瞄眼电脑上文献总结进度,夸张地扑到他身上,“你不要这勤快啊不想再被许老师骂。大佬给条活路吧。”
陈南在和父亲通电话,通指责电话。
这通电话已经打很久,弄得他筋疲力尽。可偏偏坏运气不愿意分散降临,五分钟前他打开公寓门,像往常样去按室内中央空调开关。机器启动声音响两秒后紧跟着噼啪声,整间屋子便像枚被投入水中石子,浸入屋外漆黑片夜色中。
“退学事情已经和您解释过很多次……”
陈南很累,又记不清蜡烛放在哪里,索性放弃。他疲惫地坐到玄关鞋凳上,弓着背,语气低落地说,“可以不要再讨论这件事吗。”
那头责骂声更激烈些,父亲埋怨他自毁前程话还没说完,手机却先微弱地闪下提示画面,随即自动关机。
贺昀迟嫌弃地把他推开几公分,“不想被骂就坐下来起看,要不要现在发你份。”
“不必哥,是自愿做科研废物。”庄泽森沉痛道,火速爬起来,背着包溜走。
最闹腾人离开,整个实验室清净不少。贺昀迟读完文献,看看电脑显示时间,起身关好仪器,下楼回家。
凌晨时分,小区和学校样静悄悄。贺昀迟走在熟悉小路上,感觉手机轻轻震动下。
发信人是他从小玩到大老朋友,祁明。短信内容言简意赅,说他下个月要赶着国庆假期回趟国,要求贺昀迟抽天时间陪着自己胡天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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