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镜有点看不清道路,刚到楼下,贺昀迟差点被什东西绊跤。借着门禁亮光,蹲下看,原来是只已经被雨淋得皮毛湿嗒嗒橘猫。
他此
贺母个性要强,离婚后单身带着贺昀迟打拼近十年,实在忙得分/身乏术。这几年事业发展告段落,她对贺昀迟关心多不少。但两代人观念冲突很多,数年积累隔阂也并不容易消除,时常聊不几句就开始争吵。
两年前贺母随丈夫定居美国后,母子之间关系稍有缓和,但除每年约定俗成度假时间,几乎不会见面。
他们在南法埃滋小镇有套小别墅,夏季总会抽周空闲全家起去度假。但这次贺昀迟说要忙实验,并没有去。
“抽空多和贺姨聊聊吧。”任钧点到即止,有意换个话题,“爸还问,你是不是因为交女朋友走不开哈哈哈。”
今晚似乎每个人都很关心贺昀迟情感生活,他闷声几秒,矢口否认道,“……没有。”
晚餐将近十点结束,贺昀迟和庄泽森在小巷路口分别,自己往公寓走。
这个时间,小区里已经没有闲逛散步人,道路掩映在枝桠繁茂树影中,路灯光维持着刚好照亮前路亮度。贺昀迟走小半段,手机响起来。他扫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淡声道,“哥?”
“阿迟,忙不忙?”任钧问。
任钧是贺昀迟哥哥,没有血缘关系那种。
贺昀迟家庭结构有点复杂,亲生父母很早就离异。十岁时,母亲带着他和个早年丧妻男人重组家庭,任钧就是继父儿子。年长他四五岁,很会照顾人,念书成绩也好,现在正在美国读博,从事植物育种方面研究。
任钧识趣收住笑声,“天天泡实验室也不好,有机会要认识认识合适人嘛。啊,上次社区活动认识那个加州理工女孩子你还记得吧,昨天才见到她,还约下次圣诞假期起吃……”
“知道哥,到时候再说吧。”任钧最近刚和恋爱几年女孩订婚,格外喜欢絮叨这些。贺昀迟听就头痛,巴不得赶紧结束这通电话。
“好吧,你早点休息。”
“嗯。”贺昀迟如释重负地挂下电话,刚走没几步便感觉脸上落滴水,仰头看,突如其来,bao雨在灯光中变换成千万道稍纵即逝银丝,很快淋湿他半身衣服。
公寓楼离小区门口大约有十来分钟步行距离,他收起手机,不得不忍着眼镜被雨流模糊糟糕感觉,匆匆往前跑。
“刚和朋友吃完饭,准备回家。”贺昀迟说。
“嗯。上次说那两篇文章事情怎样?”
“5分那篇见刊。还有篇没投,在和老板商量。”
任钧习惯作祟,差点把这通电话变成严肃学术交流活动,好在及时拉回来,“那就好。对,这次你没来埃滋,贺姨其实——”
听哥哥提起母亲,贺昀迟不由得沉默下去。他听得懂任钧未尽话,半晌才道,“明天会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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