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挺促狭。”-
这年是温霖二十九岁生日,算年龄话,他和纪峣同龄,但比对方小几个月,纪峣是前年冬天生,他是次年春天。
纪峣嚷嚷着男人而立之前最后个生日,得好好庆祝下,然后送他份大礼。至于礼物是什,不太方便说,会被锁。
于思远跟着凑趣,雷打不动给他送盆花——自从几年前,于思远第次给他送盆君子兰开始,每逢他生日,于思远就变成没有感情送花机器。温霖被他搞得很无语,开玩笑说:“你再送花话,就要以为你移情别恋。”
于思远这多年浪荡子不是白叫,比口花花,他还没输过:“行啊,要试试?
今天也是如此。照例在心里嘲讽波蒋秋桐后,他打开群问:“要去公司趟,会儿可能会下雨,你们谁帮收下衣服。”
蒋秋桐正在自己房间看书,他估摸着于思远还在睡,便顺手打句:“去吧。”
纪峣宅子很大,庭院前半部分是修建得很漂亮花园,如果从后门走,则有处专门晾衣服露台。
蒋秋桐心想收件衣服而已,也不是什大事,结果过去就惊着。
只见晾衣绳上,衣服裤子床单,按照大小和颜色,用夹子整整齐齐夹排又排,活似吊在绳索上索命鬼集体诈尸。
点发愣,就见于思远在群里发条:“大家都有群,们小温必然不能没有牌面。”
这话信息量巨大,温霖多冰雪聪明个人,转眼就明白过来,剩下三人肯定背着他组个群,方便说他小话。他隔着屏幕装死,默默窥探兄弟俩对话。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彼此熟悉点,温霖都难以想象,于思远在生活里竟然是这鸡婆又嘴碎男人。
——纪峣和蒋秋桐怎还没被他烦死?
蒋秋桐发串省略号。隔会,又说:“可以,思远,以后你在这里说纪峣坏话。”
“这什阴间晾法……”
说起来,阴间这个词,还是他特意向纪峣学(纪峣转脸就把这件事当笑话讲)。
蒋秋桐无语地开始收衣服。收衣服第件事,就是先取夹子。
温霖放夹子也很讲究,内衣夹左右中三个,距离必定成完美中轴线;T恤夹五个,是完美五等分;裤子四个,标准四等分;床单比较狠,足足十个——最中间那个充作坐标原点夹子,还特意区别于其他平平无奇蓝色夹子,是枚骚包红色。
蒋秋桐原本取夹子取得生无可恋,看到这枚红色夹子,倒是忽然笑。
温霖也不做声,只悄摸摸在他、蒋秋桐、纪峣群里问:“于思远这跳,他知道你们天天背着他在这看笑话。”
纪峣不知道又双叒叕组个群,只当于思远又在撩闲,笑道:“他知道还得,小王子要闹。”
蒋秋桐发个意义不明句号。
温霖瞬间明白,蒋秋桐才是那个幕后掌握切真相王者。
这就是年长者气量,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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