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想想,是这给徐叶叶解释。
“那些车祸后做大截肢病患,差不多几个月伤口就能完全长好。可愈合仅仅是皮肉上伤口,被切掉半个身体,永远都回不来。”
曾经他无数次对纪峣强调过,他们是半身,是难以割裂、最亲密关系。如果纪峣离开,会永远地带走他身体部分。
他只能自
就是从那天起,张鹤忽然发现,他不痛。
那感觉如同伤口痊愈,原来碰都不能碰地方,如今就算用手指猛戳,也不会有感觉。
为实验,他像个神经病样,对自己反复念几十遍“纪峣死”。
念完以后神清气爽,屁事没有。
他伤疤长好。
哦对。他迟缓地想,纪峣已经不在。
之前纪父本想把纪峣骨灰盒,放在他卧室里,但张鹤不同意。
他点点窗外开得郁郁葱葱月季:“让他睡在那里吧,风景好。还能陪他吃周黑鸭。”
如果在纪峣房间里,在那间充满回忆和生活气息屋子里,他大概什都吃不下。
纪父同意他意见,张鹤又问温霖,他要把院子打通,好让纪峣睡得宽敞些,最好身边最好年四季都不缺花赏,按温霖看,给纪峣种点什好。
受,张鹤当时说:“总得有个人,为他打扫房间吧。再说……他从小就粘,连都走,万他哪天醒,该多难过。”
他母亲抱着他,泣不成声。
这癫狂痛楚是何时平复呢?
好像是某天,张鹤从梦中惊醒,开始满屋子地找纪峣。
先是打开房间看人在不在,发现找不到后,就查看床底、衣柜,最后是抽屉置物箱,他甚至打开冰箱,想看看纪峣是不是藏在里面。
纪峣走后两年,徐叶叶结婚,他去参加她婚礼。
男方没他英俊,没他高大,没他有钱,但对徐叶叶很好,很爱她,愿意把徐叶叶放在第位。
这就够。
两人在会场上,曾经短暂地聊几句。
徐叶叶问他:“你痊愈?”
毕竟纪峣那臭美,又是个大颜控。
温霖说就你那直男审美,你别管,让来。
于是,堂堂温公子做纪峣花匠和卧室装修工,把庭院打理得漂漂亮亮。放眼望满目花枝,如同莺歌燕舞,美人腰肢。
当时,半夜惊醒张鹤站在庭院里,看着满眼热闹景,停顿很久,问句:“吵醒你?”
没人回答他,绿树红花仍旧开得热热闹闹,仿若纪峣躺在群美人中,自在惬意,醉眼迷离。
这臆症样发狂,在他来到后花园时戛然而止。
后花园曾经是两个小花园,中间安着小门,就是为方便进出。多少次,穿着睡衣他或纪峣,就这样边趿拉着拖鞋,边睡眼惺忪地去隔壁蹭饭。
如今,小门已经不见,整面墙壁都被张鹤打通,成个大后花园。
纪峣就睡在这里,睡在青青苍苍松树边,睡在娇艳欲滴蔷薇旁。
张鹤蓦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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