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辈子都不想听这个声音。”
于思远想想,竟然问句:“那你是不是辈子都忘不?”
纪峣诧异看他:“你在说什废话。
不过万幸,虽然情况应该很糟,但没到最坏地步。
他叹口气:“干出这种混蛋事,给他留条命就行。”
“别呀秋桐,于思远值钱就他张脸。之前揍他都没忍心往他脸色招呼,张鹤可不会。他那拳头下去,于思远鼻梁骨那挺,打断怎办。”
他冲蒋秋桐勾勾手指,笑得很狡黠:“来来来,咱们商量商量。思远他不至于,真不至于。”
有事秋桐,无事老蒋,蒋秋桐算是看透他。
他管理情绪功夫贯不错,看到蒋秋桐和鼻青脸肿于思远坐在床边抽烟,就笑道:“那咱们就走?”
那语气那态度,真就像他在外面度假半个月似。
蒋秋桐掏出手机:“给张鹤打个电话。”
纪峣脸色瞬间变:“你干嘛叫他来!?”
蒋秋桐冷哼:“狼心狗肺东西,人家为你不眠不休好几天,工作全推给他老子,就为过来接你,为你找场子……你还嫌弃他?”
是大写冷静。
“……”身边没有多衣物,纪峣无言地裹紧被子,打算进浴室洗澡,没管这对兄弟。
虽然彼此早就看光八百回,但在这段时间,他才深刻意识到他也是有羞耻心。
经过单方面,bao打弟弟蒋秋桐时,纪峣略微犹豫,还是把刀给抽走。
蒋秋桐怔。
于思远本来垂下脑袋,默不吭声地坐在边听,就跟等着处刑死囚样。听到这他眼神闪闪,惊异地看向纪峣。
“……你要从张鹤手上保?”他很难以置信地,字句地,缓慢又犹豫地重复遍,“你……要保?”
纪峣望着落地窗外湛蓝海天,沉默很久。
于思远也没催。
纪峣低头,用脚尖踢两下掉在地上镣铐。
纪峣指指直没说话于思远:“张鹤来,他不得被打死?这可是直跟在你屁股后头喊‘哥’人,老蒋,你忍心?”
“他活该。”蒋秋桐硬邦邦道,末到底不忍心。
他知道张鹤过来,见到纪峣有点不体面样子,于思远可能就得交待,偏偏他没有劝架资格,所以才让张鹤在外面等着,自己进来探探路。
方面是担心纪峣没脸,方面是担心于思远。
进门以后先去拿把刀,也是不知道上面情况,如果是最糟糕那种,由他动手,起码能保证于思远能坚持到急救室,张鹤和纪峣也不至于手上沾条人命。
“打几拳就得……老蒋,别跟样,做会后悔事。”
纪峣低声说。
他们都知道,他在说他按着温霖手,给自己捅那下。
若是温霖此刻在场,听到他说后悔,又不知是如何百感交集。
等他把自己清理干净出来,换上蒋秋桐给他拿衣服,又是什都没发生时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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