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低到尘埃里算得什?哪怕他变成真尘埃也没关系,只要他乐意。
据说中世纪黑暗最严苛时候,欧洲许多殉道者在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之前,都是笑着。
开心?
是,他很开心。
他从未这开心过。
,还能怎样呢?他哪怕卑微到尘埃里,给自己定位依旧是“纪峣追求者”。那就索性不要这个标签,抛开切顾虑,放弃和纪峣在起可能性,不再心存幻想,做个痛快利己主义者,只图自己爽快就好。
他当然可以继续舔狗下去,变成个笑话也好,跟纪峣起身败名裂也好,只要做每件事之前,他扪心自问:你开心?这是符合你本心,是你想要做事?
是,是。
什都不想要,只是想对他好,不想再试探他想法,不想再管别人,只想按照自己心意,对他好。
他对几乎从未忤逆过父亲露出微笑:“只要觉得开心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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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春水微微眯起双眼,从烟盒里掏出根烟:“想扇您巴掌,可以?”她彬彬有礼地问。
自从他用点小手段,从母亲那哄走点股份以后,他手里掌握着家中产业总股份百分之三十七,再加上从大学起他就在家里做事,这七八年下来,手里不少人都在脉门上担任要职,说架空父亲还太早——但是做到不叫人轻易拿捏,还是足够。
温霖难得有点意气风发感觉,他简直想要大笑出声——嘲笑自己。
从前他就是顾虑太多,太优柔寡断,对待感情拖泥带水,才会跟纪峣弄成这幅不上不下境地。他站起来,重新拿起外套,语气平缓安和:“你们当然可以反对厌恶这份感情,甚至打压,让继续按你们心意,乖乖地当提线木偶,但是还是会坚持决定,也当然会反抗,最后结果怎样,们可以走着瞧。”
说完,他还对着父母笑笑:“要去找苏冰心麻烦,苏家路子咱们以后大概就折损,爸妈你们改改规划吧。”
他大步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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